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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总,我听说你那边需要医生,我过去可以吗?”邵斯云询问的话音里充满了小心和谨慎,十分守规矩。

席有幸早在回房的时候就查看了右手的伤,发现抓握有点费力,当即拨通了秘书的电话,从医疗队里找个现在方便过来看伤的医生。

李秘书通知了医疗队,最后消息传到了邵斯云那边,邵斯云才接下了这个任务,先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席有幸和他的来往接触不多,但能在集团医疗队里站稳脚跟的医生水平肯定不差,所以任务分派到谁那里都行。

听见邵斯云的话之后,她只简单地应了一声,“可以。”

“好的,那我现在就按照李秘书发的地址出发。”

通话结束后,席有幸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自己的手机,就是在示意慕何把手机还回来。

但慕何抓着那手机,一动也不动,神色复杂难辨,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有幸懒得去猜他的想法,只往后挪了挪身子,和他拉开些距离。

“我说没必要,因为我不是三岁小孩,受没受伤,我自己清楚,需不需要看医生,我自己有安排。”

“我不需要你,慕何,去找需要你的人,发散你的爱心,爱心,随便什么心都可以。”

她开始冲他下起了逐客令,本来这就是她的房间,她想让谁留谁就留,也该想让谁走,谁就得出去。

慕何却稳坐在沙发上,对那逐客令充耳不闻,只说,“让我看看伤。”

“你是医生吗?”席有幸嗤笑道,“多此一举。”

慕何见还是讨不到商量,耐心尽失,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

她现在倒是不挣了,因为他一直赖在房间里,赖到现在,和她磨了这么久,连医生的电话都听见了。

她被他的蛮缠搅得心烦意乱,手上还隐约突跳着伤处蹦出来的疼痛,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他。

“丈夫和医生的作用不一样。”慕何一边说着,一边放轻了动作,揉开了她团紧的几根手指。

她掌心的淤青红肿毫无遮掩地尽展于他眼前。

他的呼吸猛地收紧,怔怔地看着她手掌上那一大片伤痕,只觉心口遽然抽缩,竟是疼得他气息发闷不已。

“看够没?”席有幸侧着脸,冷声催促。

那条纤细白皙的颈子扭出的弧线极为刻板僵硬,慕何看不见她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也知道她从刚才就没表露过受伤该有的模样。

她在拒绝他的时候,一举一动只有冷厉薄凉,全都令人心头生寒,激人发怒,压根不知道示弱可以惹人怜惜,可以缓和事态,非要硬碰硬。

他被她这种近乎病态的执拗做法气得喉头发堵,又要勃然大怒,又要为她的极端倔强,感到不忍,终归是气她的狠绝,也怜她的伤。

然而此刻,他也只能捧着她的手,看着那伤,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会弄疼她。

他皱紧了眉宇,死死地盯着那片伤痕,压抑着声嗓,低喃道,“不该放你进去,我就不该放你进去……”

席有幸听见他的自责,那自责的语气很深重,好像……恨不得受这伤的人是他自己。

她的思绪一瞬恍惚,眼里泛出了迷惘,很快却又敛住了混乱的神色,再开口时,习惯性扔出的嘲讽愈发硬邦邦的,“你是不得不放我进去。选自己更在意的事而已,谁都会这么选。”

她的话是对他说的,却更像是在对自己强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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