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没想到您也来了?”
就在赵玉哲到来时,一道靓丽身影也从另一边庭院转出,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短衣,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蝴蝶,裙摆一层薄纱如涓流,贵气而窈窕,气若幽兰,唇齿微微点缀了一抹淡红,平添一份淡雅。
此女一出场,直接将全场目光拉到了自己身上。
“王小姐来了!”
众人纷纷行礼迎接,可见城主府在这里的地位。
唯独赵玉哲没有起身,但也拱了拱手以表示意。
对于他如此无礼的举动,王小姐并未在意,只是微微点头便招呼其其他客人。
而因为王小姐的适时出现,赵玉哲也没有在招惹夜七的心思。本来他今日来此,就不是为了这种事而来。
在这里遇到他们,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赵公子此行目的,当然是奔着王倩柔王小姐而来,没办法,他老爹有意让他迎娶城主小姐,身为赵家长子,没有拒绝的理由和能力。
不过王小姐显然要和白泽走的更近,基本上从她出现以后,目光就从没有离开过白泽身上。
无论是刚出场时眼睛有意无意的找寻白泽,再到发现白泽后控制不住的喜悦,随后就算是和其他公子小姐的交际,也没有离开白泽身边半步距离。
这一切都看在秦舞阳眼中,根本不需要判断,就知道这个城主府大小姐沦陷了。
“老白他有点本事啊,有可能老白就要留在这里了。”
秦舞阳暗笑,不知为何,看到白泽在王小姐身边又无措又极力遮掩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暗爽。
可能这就叫幸灾乐祸吧?
“还别说,老白还是挺有魅力的。”
这话一出,身边两位女性立马不干了,可能女性天生就对魅力两字敏感吧?
只见夜七挺了挺身子,高冷语气说道“魅力?说白前辈其他什么都好,但是魅力这方面,还是差远了。公子你信不信,如果我愿意,在场所有男人都是我裙下鬼?”
嗯嗯,呵呵......我只是随口一说,何必认真呢?
秦舞阳心里默默吐槽,脸上还给陪着笑“这倒也不必,你的魅力确实比老白大多了,不用试也看得出来的。”
这下十一不干了“她一个冷冰冰的懂得什么叫魅力?要不是本姑娘厌倦了,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他们就给乖乖跪在我身边?”
啊哈哈哈哈,不用了吧,我信我信,你们俩好好待着不行么?不要乱惹幺蛾子了好么?
就在秦舞阳绞尽脑汁哄两个女孩子时,坐在不远处的赵玉哲心里也同样不爽。
一个是秦舞阳这个在他眼中,就和跟班下人一样的家伙,竟然能和他心心念的女人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
另一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竟然和那个白公子如此亲密?
关键是让他不爽的两边,还都是一波的!
“这些外来人太嚣张了,等阿坤回来后,我要让他们知道凌烟城,到底谁说了算。”
赵公子冷哼了一声,闭目喝茶,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
说是文会,其实就是以诗词歌赋为主题的古代版酒会。
众人纷纷入席,各种美食纷纷抬上了各自身前的小桌,美食美酒,大家吟诗作对,气氛高涨。
不过所作皆是五言绝句,据说是千年前有秦国传出,一时在各国兴起,短短数十年就取代了四言格式,成了文人们热衷的诗词模式。
听到这里秦舞阳暗暗吐舌,暗道莫不是我当初在秦王大殿上,白嫖的那首秦王扫六合起到的影响?
不过千年过去,这个世界竟然还没出现五言律诗和七言律诗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词的模式已经出现,虽然不像他之前那个世界分出各种词牌名般系统化,可也已经有了一定的雏形。
秦舞阳秉承多听多看少说话的策略,对于这些自认为有才华的二世祖们醉酒后创作的诗词丝毫不感兴趣。
不是说他有多高的水平,实在是好诗好词读的太多了,这些人做出来的与之相比,实在是太小儿科。
不过他对于身旁几桌小声议论的风闻趣事颇感兴趣,一边磕着毛豆一边抿着小酒,听的不亦乐乎。
“再过半年祭天大典就要开了,不知道今年咱们盛国有多少年轻俊杰能评上新榜的?”
“谁知道呢?上一届大典,盛国仅有三人上了新榜,哎,这事儿真是丢脸啊,我家商队去往赵国和楚国做生意,都会被那边的人嘲笑一通。”
“嗨,谁说不是呢?我前年随商队去楚国历练,那边的商行接待我们是客气,但是酒席上没少拿这个事出来说,说什么盛国一代不如一代咯,可别下一届一个入榜的都没有,你说这不是气人么?关键还没发反驳。”
“对呀,没法反驳啊,事实就摆在这里,也不知道今年大典会如何。”
新榜?祭天大典?新名词啊,给多听听。
结果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旁边人的谈话,让秦舞阳好不生气。
“白君,此时雅兴正起,不如您也即兴作上一首诗词,让大家欣赏下白君的大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泽,因为其俊朗外表,如玉般温润的气质,还有时不时流露出的不羁,白泽一时成为高端圈子乐意结交的对象。
再加之其不俗的谈吐,更是让人坚信其实才华横溢的翩翩公子。
然而此时看到大家的目光注视着他,一直低调喝酒吃菜的白泽微微尴尬。
搞毛?什么吟诗作对?那是你们人族的事,管我白泽什么关系?
新仇旧恨对白泽一直很不爽的赵玉哲,怎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在他看出白泽略微的迟疑后,就知道自己等到机会了!
先不管昨日泽惠园的事情,就算只为今日,也要想法让你在王小姐心里地位下降。
“白兄?不如这样,我先抛砖引玉,大家也在多给白兄些时间,毕竟经典之作需要更多时间来琢磨嘛。”
此话虽然客气,却夹杂着好几把软刀子,让人防不胜防。
随后就见赵玉哲起身,端着酒杯缓缓吟诗。
不说别的,光看他此时这般,当真对得起公子如玉一说。
这位外貌不弱白泽,只不过风评有些差的公子,不算白泽的话,当真当得起凌烟第一公子的称谓。
此时一首绝句一出,就算是秦舞阳也不得不说,确实比之前其他人的诗要强上一个档次。
“白兄,砖已经抛了,大家就等你这块玉了。”
这话一出,四下纷纷议论开来。
这下白公子可难办了,刚才他若是直接作出一首,好也罢坏也罢,也并不会有太多影响。
然而此时赵玉哲如此高水平的诗一出,白公子就有些骑虎难下。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别看人家话说的客气,但是这样一首好诗自称为砖,那给什么样的诗才能配的上玉?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复杂神情,而这样的氛围,秦舞阳和心仪他的王小姐也同样感受到了。
如果说在场还有谁若无其事,那就只能说是夜七和十一这俩货了。
夜七还好,依旧高傲冰冷,半闭着眼睛仿佛此间事情和她无关,不过不断往桌子上拿食物的小手,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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