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除了太医,你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吗?”
“太医是天底下顶尖的大夫,他都说格格没法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靖王爷气呼呼的回了一句,此时他已经被这事给弄得头昏脑胀的,根本就没听出福晋话语当中的意思。
见状,福晋也不想继续打哑谜了,直接就开口说道:
“鲁正明不是说沧州有个郎中吗,你发个话,找他来试一试呀!”
“你没听王太医说啊,那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他来了又怎么着啊!”
“哎呀,孩子都到这份儿上了,死马就当活马医,碰碰运气也值呀!”
一听到这话,靖王爷心中也是一动,福晋说的不错,这格格都已经这样了,最差也是个死,不如让别人试试。
再说了那王太医先前的话,会不会是蒙骗自己的,这谁也说不准。
“那依你之见···”
“管他什么乡野郎中江湖骗子,兴许他有个偏方怪招的,就能把咱们孩子治好呢!”
“也行,就让沧州那个郎中来试试。四州五县也都发下话,把那有本事的郎中都请来。”
见到靖王爷这么说,福晋稍微的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向靖王爷提出了建议:
“前几天我叫鲁正明去了趟沧州,可是人家不敢到京城来,这回呀,你得发个死话,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反正叫他给格格试一试。”
靖王爷一听福晋这话,心中反倒是对这个沧州的郎中有了那么一丝信心了,当即便发话道:
“来人,把鲁正明给我叫来。”
······
不对,这是怎么了?
上午,李陌刚来到一笑堂内,还没等他坐下,便感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
有了这个想法后,李陌便不动声色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知道情况出在哪里了。
是店内的一众的伙计,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精神状态跟以往有点不一样了,总感觉他们今天是格外的兴奋。
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心中带着这个疑问,一下就叫住了来给自己上茶的贵子,直接开口询问了起来。
贵子倒是也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就打开了话匣子,将昨天李陌离开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贵子倒是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而李陌则越听越是眉头紧皱,最后贵子说完后,李陌便挥了挥手叫他去忙了,自己反倒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这才不在了半天,就发生了这么样的事情,这田魁也太能忽悠人了吧。
李陌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结合着贵子所说的事情,飞快的运转大脑,将昨天的事情一步步的补充完整,但随即他的心中又开始犹豫起来:
喜来乐啊喜来乐,你叫我该如何是好呢?
原来就在昨天李陌离开后,已经被喜来乐安排住下的田魁却是再三的向喜来乐和胡素花他们表示歉意,并取得了两人的原谅和好感。
尤其是在得知了田魁是一个准备进京赶考书生,犹豫钱财被偷,才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不禁被田魁的话语给引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那二十两纹银的盘缠却一时也凑不出来,正在为难的时候,孟庆合来了。
因为孟庆合发现自己吃的药里有泻药大黄,所以带着人来找喜来乐兴师问罪,更是扬言要砸了一笑堂。
可是一番忽悠下来,喜来乐重新给孟庆合开了药,并还卖给了他一枚二十两银子的鸡蛋,让那孟庆合不得不咬着牙买了下来。
而这二十两纹银也被喜来乐送给了田魁当盘缠了。
横行沧州的药霸孟庆合,也被自家师父这般敲出了二十两银子,这让当徒弟的都很是大开眼界。
所以才有了李陌今早一来时,感到的一丝不同寻常。
李陌本以为这田魁怎么也得缓两天吧,没想到这自己一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那从孟庆合手中敲出来的二十两盘缠,更是喜来乐入大牢的祸根。
现在李陌想得是这次的牢狱之灾,究竟要不要帮喜来乐避过去。
“来了老弟。”
就在李陌思考的时候,喜来乐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准备趁着没病人来,先看会儿医书。
而李陌此时也停下了纠结,面带好奇的问道:
“喜兄,听说昨天你卖给了孟庆合二十两银子一枚鸡蛋,这是真的吗?”
“恩,田魁那儿缺进京赶考的盘缠么,孟庆合又找上门来了,我也就顺势让他们俩互补一下。”
喜来乐低声的回应着,甚至在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得意,看样子他对自己的一番操作还是相当满意的。
可他身旁的李陌却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喜来乐,语气沉重的说道:
“你觉得孟庆合会吃这么大的亏?你缺银子可以找我借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缺钱的。”
“这不是赶巧了么,当时我也没多想啊。”
喜来乐虽然是这般回答,但他没有说出来的真实想法却是:
就昨天你对田魁那般模样,会肯借他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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