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没想到您和……和凌妤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凌妤插嘴道。
听了这话,江宋脸色比刚才更白,他没敢接话。
得罪二世祖凌妤,他不过缺了颗摇钱树。。
但将顾罄得罪,自家案子的事情,很难找到合适的律师接手。、
江宋语气结巴,顶着顾罄怵人的眼神,勉强笑了下,放低姿态恳求道:“您看,既然大家都认识,能不能赏脸一起叙个旧。案子是次要的,咱们之间情分很关键。”
顾罄的目光在江宋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身上冷凝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了过去。
“情分?”她反问,语调上扬,裹挟了丝看蝼蚁的戏谑。
顾罄的狠和凌妤的吊儿郎当不同,大约血脉里有四分之一混血的缘故,骨相流丽,五官深邃,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里透了股狼看猎物时的狠厉。
危险扑面而来,江宋不由往后连退数步,后背抵在桌角,痛的五官纠结在一起。
顾罄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为这个“情分”做出最无情的解释。
擦过凌妤肩头的时候,忽然偏过头:“看够了吗?”
凌妤啊了一声,唇角的笑容不经掩饰,弧度拉的更开了些。
她不怕死的摇摇头,仰着白腻的小脸,用眼尾勾她:“没有呢,还能继续看……”
凌妤长得白,小脸埋在羽绒服帽檐纯白的绒毛内,衬托的一张脸愈发细腻如瓷。
此刻黑白分明的眼珠跳跃着星星点点亮光,情绪不经掩饰,直白而热烈。
顾罄挪开目光。
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直白注视,尤其注视她的人是单纯宛若一张白纸的凌妤。
后者像一块无英勇无畏的烈阳,企图温暖她。
恶言恶语对她起不到丝毫作用。
似乎自己只要愿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凌妤身上划出愈发浓烈的色彩。
凌妤总是好不遮掩 ,企图当为她发光的纯色太阳。
但顾罄习惯了黑暗,厌恶不断靠近的单纯女人。
想及此,顾罄脸色跟着沉了下去,扯出被凌妤紧抱着的胳膊。
俯身凑至她的耳边,压低声线问:“江宋喜欢你?”
两人距离有些近,顾罄身上好闻的冷香刮过。
轻轻浅浅,丝丝缕缕萦绕鼻端。
凌妤适时的眯了眯眼。
当了两个月舔狗,顾罄通常连个眼神都吝于给她,这还是头一回,她主动凑近……
凌妤心底诧异,抬起湿漉漉的眸子:“什么?”
顾罄礼数周全的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直起腰,低叹了口气:“那他眼神挺不好的……你太骚了。”
凌妤:……
*
“哈哈哈哈哈。她说你太骚了?太骚了!凌妤,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徐淼捂着小腹,歪在酒桌上,差点笑岔气。
这里是臧海club,夜晚十一点。
一楼舞池里灯红酒绿,朋克乐鼓噪,将酒吧的氛围渲至高潮。
凌妤摊摊手,懒怠的打了个哈切:“那可不是吗?我寻思着顾罄这么个女人是眼瞎还是耳聋,亦或没有见识,真正的骚是我那种清纯扮相的学生妹?”
凌妤拎着手边混色酒液凑至唇边,仰头抿了一口。
徐淼笑的更欢了,她随手掐了把眼角沁出的生理泪水。
瞄了眼凌妤,她今晚穿了件纯白蕾丝短裙,长发披散,许是刚洗过头,长及腰身的黑发并未来得及吹干。
湿发贴合布料,侧身的刹那恰到好处的露出半扇绸缎似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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