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二公子对看重的人极好,对厌烦的人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时而赌钱,时而干事。荒唐极了。”
听见下人这么说,刘郡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我本来记挂着嘉年兄的恩义,想要帮帮他的孩子,如今想来,倒是麻烦了!万没想到,嘉年兄才华横溢,竟然会留下这么两个孩子。”
“不过,您大可以见见他们两个再做定夺。”
“也只有如此了!”
……
二房家主戚嘉朗回了房间,正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的看向窗外。
不多时,门口闪进来一道人影。便是萧飞。
戚嘉朗看见他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么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
萧飞道:“大人说笑了,不过就两个孩子,还能出什么事情。”
戚嘉朗一听这话,心中稍静:“这么说来,你都办妥了?”
萧飞:“办妥了,小人把东西放在了那人的床铺下,放得好好的,那人睡得香甜,一点也没发现。只是……”
戚嘉朗道:“只是什么?”
萧飞想了想道:“只是,我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个大公子坐在窗边看书,他这人倒是奇怪,这么晚了还看书。大人,你说这大公子是不是挺有学识的。”这一段是萧飞编出来的,他觉得戚白这人很奇怪,自己并未同他说几句话,却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他只能旁敲侧击,想要从戚嘉朗这里探听些消息。
戚嘉朗微微思忖,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在戚家大院时戚白的种种行径,并无什么特别,一直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大哥一直将他捧在手心,当个金宝贝似的照顾着。本来以为离家之后更加不成气候了,结果竟然还得了个什么棋院比试的优胜。如今还在挑灯夜读么?
戚嘉朗为人细腻,却也觉得一个少年,不成气候,便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第二天一大早,戚白起床,吃饱喝足之后,换上衣服。带着戚颐慢悠悠地回了戚家大宅。
戚家在临定已是大户人家。院门口摆放着两座石狮子,两扇深褐色的门紧紧闭着。戚颐上去敲了敲门。
不多时,两扇门打开,进去后是一条路,直通院中。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周围远处还有几处花园、凉亭,还有一些假山、树木,一片绿意。
路两旁是青砖铺砌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个时候是在下午时分。
戚白同戚颐两兄弟就跟在戚家仆人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不多时两人入了内。一进去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人。戚白扫了一眼,就见那男子极高大魁梧,穿着一身褐色衣袍,双手手腕上带着沉铁护腕。刘郡虽然是文人出生,但对于武学颇有几分认知。
不过戚白知道,刘郡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毕竟更能够同前期小反派的父亲是好友的人在文中怎么说都是一个反派角色了。而且在后面几个皇子的战队中,刘郡站的七皇子,站的那是一个兢兢业业战战兢兢,时不时的出谋划策,想尽各种办法挖封跃然的后路,那不就是一个倒霉的炮灰角色吗?
而在刘郡周围坐着的就是戚家二房戚嘉朗,他的次子戚良,以及三房戚嘉振,他的两个儿子戚俊,戚恺。众人都是衣冠楚楚,神色端庄。显然是为了刘郡手下那个能够入京城读书的机会而来。
戚白扫了一眼,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炮灰开会吗?这一屋子的人最后全灭,现在大家还为了这么一个炮灰得轰轰烈烈的机会而相互斗争,戚白觉得这很有一种黑色幽默之感。
戚白这么想了一想,脸上倒是没有多做些什么表情。引着戚颐行了礼,见过几位长辈同兄弟,然后就坐在了空着的座位上。
他才坐下没多久,刘郡便转过来看向他,目光中似有泪水,向他们兄弟二人讲述了自己同戚嘉年之间的多年友谊。又一人送了一个木匣子,里面是好些银子。戚白握在手中,心中感慨,早知道有这笔钱自己也不用抛头露面去下那棋了。导致自己扣了那么多分。
戚白对刘郡无欲无求,却也感谢他还记挂着他们这对兄弟,乖乖巧巧的朝着刘郡回话。至于戚颐却是思念父亲,眼含泪水,手捧着木盒子颤抖不止。
刘郡便召戚颐上前,握着他的手好生安抚一阵。一旁的戚家大大小小都看得一阵眼热。
而戚白一人只是乖乖坐在桌前吃饭。戚白不是没吃过好的,但是自从重生之后,每天吃的都是流冰做的饭菜,吃多了,也腻歪了。今日宴请贵宾,饭桌上大大小小都是些好菜,其中还有一道熊掌。戚白用小刀切来慢慢吃着,只觉得唇齿留香。
当然戚白一边慢慢吃饭,一边能够感受到时不时的有诸多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显然是对他这态度不够满意。
这时,刘郡握着戚颐的手感慨道:“孩子,你可愿意跟伯伯一同去京城?”
戚白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他微微动了一眼,只见戚家其他几人脸上都浮现出憧憬紧张的神色,那模样是紧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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