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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方贤将这首水调歌头抄录下来,并在后面落下了开阳郡士子方贤的字样,武青鸾捧着读了一遍又一遍,望向方贤时全是仰慕的光芒。

第二天,教坊司的众花魁率先得到了这首水调歌头,这是武青鸾让人连夜抄录了数十份送往武国各郡的教坊司,而方贤的真迹自然是被她收藏了起来。

教坊司是朝廷的官方机构,里面的花魁几乎都是犯错的官员家眷,她们绝大多数都是色艺双绝的才女,得到这首词作后,整个教坊司都沸腾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教坊司的花魁们大多有一些伤心往事,也曾经有过痴心情人,词作的内容深深的打动了她们,唤起她们对往事的追忆和神伤。

因此,众多花魁一边流泪一边吟唱,渐渐地将水调歌头谱成了曲,开始练习演唱,断断续续地歌声传出教坊司,引起了一众士子的关注。

中午时分,青月河畔各处酒楼之上,众多士子三五成群呼朋唤友相聚一堂,有人突然说道:“诸位,听闻今日教坊司的花魁们得了一首新词,正在练习演唱,有人听到一句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大家觉得这两句怎么样?”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听起来似乎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全词怎么样,是写什么题材的作品?”有人摇头晃脑地吟诵了一遍说。

“大家晚上去教坊司喝酒听听不就知道了,这应该是哪位士子走通了教坊司的门路,想要借此机会一举成名吧?”有士子笑着说。

“恐怕很难吧。目前施鸿昌的秋夜月传唱不蓑,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扬名,就不怕打脸吗?”还有士子质疑说。

“没错,如果这位士子也是名人还好说,如果只是普通士子,说不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这是不自量力的表现。”有士子附和说。

很快,教坊司今天晚上要推出新词作的事情就传遍了士子圈,还包括武都的一些文人墨客以及朝廷大臣,大家纷纷打定主意晚上去教坊司听曲。

“施公子,听说今晚教坊司要推出新词作,有不少人拿它与你的秋夜月相比呢?”而在青月河畔最负盛名的红月楼里,几位花魁围着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花魁突然说道。

“哼,当今天下的才子,还有何人能够与施公子相比呢?”另一个花魁讥笑说。

“就是,不过是些无聊之人想借施公子成名罢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打脸。”有花魁点头道。

“向尊前、闲暇里,敛著眉儿长叹。惹起旧愁无限。”一个花魁轻轻吟唱着施鸿昌的诗句,随后说,“我不相信还有人的诗词能够与公子这几句相比,以后非施公子的诗词我再也不唱了。”

“晚上,咱们把花船划过去,堵堵教坊司的大门,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拿些狗屁诗词来与本公子的大作相比了。”施鸿昌脚步轻浮,一边将一个花魁搂在怀里,一边挥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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