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是没了爪牙的狗崽子,监视他都是看得起他,这样吧,有时间,安排一下,我去看看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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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海滨小城,近来,萧尘感到孤冷的可怜。
他自从失去系统,逃离燕城,就带了几万块现金,隐姓埋名,来到了这个偏僻不起眼的海滨小城,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又焦虑不安。
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希冀,那就是有一天他的系统还会突然出现,他可以仗着系统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是以,他有了这层念想,虽然过得苦,但始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就像人可以遭遇逆境,遇到挫折打击,但是不能没有希望一样。
只要还有希望,还有奔头,那么他就还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以及信心和理想!
萧尘就是这般,他从一个大富豪,年少得志,风花雪月,灯红酒绿,豪奢的生活,一下子成了居无定所,温饱难安的人,依旧还是好好的坚持活了下来。
只是他的这种希望和动力,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系统却始终没有出现而变得连连绝望起来。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的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真的离他而去了,这让他很是苦恼暗恨,却又无可奈何。
眼看带的几万块快要花完了,他就焦虑的整夜睡不着,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没有系统,他就是一个普通吊丝,屁都不行,又好逸恶劳,好面子,怎么能去低头去干那些又苦又累的微薄收入的工作?
并且他自己又是个通缉犯,上了网上通缉,他用的又是假身份证,就更加不敢与人接触了,整天除了吃饭,很少露面。
每当走在街上,他都好像大街上的人都在偷偷看他一样,仿佛所有人都在怀疑他的身份似的。
这种疑心病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的性格越来越偏执阴暗,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他经常一个人窝在几十块的小旅店里,一整天一整天都不出门,就连吃饭也是花钱叫旅店老板家代买过来。
但是,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他呆的久了,就愈发感到寂寞的很,孤独的很,仿佛自己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别人都是生活在另一个纬度空间里,和他不在一个世界空间。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精神狂躁,近乎发疯,唯一能够让他发泄和安慰的一件事,就是躲在被窝里犯罪。
因为只有在犯罪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一刹那的精神慰藉和安慰,以及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他这种病态的心理,随着日子久了,就越来越严重了。
对于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要振作,不要自暴自弃!
因而,在他犯罪之后,他就会自我懊恼痛恨自己,甚至大骂自己,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犯罪了。
但是过了一二天,他又忍不住又想要犯罪起来。
“废物!垃圾!龌龊!萧尘啊萧尘,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了?”
“你简直连猪狗不如了啊,你以前的意气风发呢,你以前的雄心壮志呢,都被狗吃了吗?”
“你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一个样子,你还是一个人吗?你简直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啊!”
砰砰砰!
萧尘一边自怨自艾,一边狠狠的用拳头砸在地板,皮都破了,流出了鲜血。
他一阵痛悔过后,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萧尘,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风采?
于是,他又是一阵伤心悲哀,不自禁的落下了两行清泪!
一个下午,他都待在这间不足十平方的小房间里枯坐,直到他仿佛听到了楼道里有流水哗哗的声音。
他的心头就是一震,耳朵也竖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那是拐角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
洗澡?
女人?
有个女人在洗澡,萧尘顿时就想到了旅店老板他女儿的倩影,以及那充满青春气息的曼妙身区!
因为,这个时候,在这个没几个人住的破旧小旅店里,经常就是那个女人在洗澡,他有好几次不经意间还听到她在洗澡间哼着歌曲。
萧尘这般想着,不禁呼吸有点急促了起来,就连血液也似乎流动的也快了。
他又想起了女人见到他笑吟吟的脸,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说话时候娇滴滴的声音。
没当他们在外面碰到的时候,女人总是先开口热情的和他说话,他却总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冷傲样子,点点头,淡淡的回上一句。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很是渴望能够和女孩多说说话的,想要有个人可以关心他,爱护他,听听他的苦楚和烦恼。
只是,不知怎地,每次遇到女孩,他就立马换成一副冷淡的样子。
其实就是内心的自卑,他萧尘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多金而风光的萧尘了。
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条可怜虫,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通缉犯!
他拿什么去追求人家?拿什么和人家交往?
他已没有了底气和资格啊!
“萧尘啊萧尘!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多么讽刺啊!”
“想当年你风光的时候,要什么女人没有?要多少女人没有?又有多少女人主动勾搭你,要你睡她?”
“呵呵,现在那些女人呢?都是一群表子!高级鸡!”
萧尘在心里苦笑怒骂道,心里的失落感使得他痛苦的又流下了热泪。
这一刻,他是多么想有一个真心爱他,不计较他过去得失的女人,可以好好爱她,愿意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好女人,那么就是让他萧尘终老于此,又有何妨?
萧尘一时不禁感慨万千,抹了一把眼泪,又在心里自怨自艾起来。
“我也不要什么狗屁的功成名就,不要什么繁华什锦的风光生活,我现在只求能有一个爱我疼我,愿意和我白头到老,厮守终生的女人就可以了。”
“要是有着这么一个女人,我就算为她抛弃一切,哪怕为她去死,我也是心甘的啊!”
“唉!这槽蛋灰暗的人生!这枯槁没有希望的日子!我究竟还能挨多久?”
“我怎么不去死!我要是有勇气去死,那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烦恼了啊!”
“萧尘啊萧尘,你就是一个懦夫啊!”
这么痛骂自悔一阵子,他的耳朵里又断断续续听到了女人那独有声线的歌声。
是旅店老板的女儿在哼着歌曲,大概她现在正在一边搓澡,一边享受的哼着歌吧!
萧尘的心脏猛然就是一跳,眼睛盯着房门楞楞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鬼使神差的悄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人,屏息静气的偷听起来。
这一次,女人富有吸引力的声音,愈发清晰了,伴随着时不时的哗哗流水声。
萧尘的呼吸就是一紧,面色也变了变,蜡黄的面庞也一刹那热了起来,变得有点红了。
他颤抖着手掌握住了房门把手,轻轻的打开了门,朝着外面开了一条缝隙,紧张的瞧了一会。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空荡荡的,静的如同坟墓,除了哗哗的水声,和女人的哼唱声。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旅店,开在城结合部,是几层自建房改造的,所以住的人不多,各种严格的安全设备也没有,除了一楼大厅和门面房外安装了摄像头,里面和过道都是没有的。
而卫生间是共用的那种,浴池也在卫生间里,是一个很小的隔间。
萧尘每当犯罪之后,就会去洗一洗,因为他是爱干净的,所以对那里闭着眼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缓缓打开门,萧尘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的一只脚伸了出去,接着如同做贼的一样幽手幽脚的一点点走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大,也听的越来越真切,萧尘的心也在猛烈的跳动着,仿佛都到了嗓子眼了。
他来到卫生间门口,透过门上的一个小洞,偷眼看了进去。
这个门是木头门,年久失修,已经破旧不堪了。
里面除了蹲坑便池,再里面就是被一扇大玻璃隔离出来的洗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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