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卷玉壶光转开始了!撒花!
“随口一问。”朱影抓起大氅遮住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红。
“怎么,担心问离会纳妾?”楚亦凑过来,拉开灰色的羽毛大氅,看见那张羞红的小脸,止不住笑意,“那你怎么不直接问他?拿徐子辅开刀做什么?”
朱影被他问得心里一急,这人说的好像完全跟自己没关系似的,他不是也住在这具身体里?“我若是这么问楚莫,不是显得自己太急切,嫉妒心太强了吗?”
“那你可以问我啊!问离怎么想的,我清清楚楚。”楚亦得意地冲她眨眨眼,“你说你会读人心神,却连问离的心思也猜不准,在下不才,却能窥视问离的心思。”
“问你?你嘴里哪有真话?”朱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楚亦干脆起身,坐到与她同一侧,方便说话,“我对你可比问离坦诚,问离他瞒了你好多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啊……”
多重人格症的患者最讨厌其他人格泄露自己的秘密,秘密泄露往往会引起他们极大的反感,甚至是厌世情绪。
想到这里,朱影连忙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哦?”楚亦移开她的手,挑眉问道,“你居然不好奇?比方说,暗卫是什么?除了小八以外,还有几个暗卫?问离养这么多暗卫要做什么?”
“想知道,但是要楚莫自己告诉我,若是你告诉我,这和偷听有什么区别?”朱影一把推开他,“楚莫最讨厌别人偷听了,若是他以后知道了,会觉得我们背叛他,更加没有安全感。”
楚亦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那你说昨夜的事,若是问离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楚亦随手拿起一卷卷宗来看,眼角余光却透过书卷边缘偷偷飘向她。
朱影一想起昨夜的事就觉一阵心慌,脸红到了耳朵根,“楚如归!我……我都得了绝症了,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绝症好啊,正好,咱俩都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楚亦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不如及时行乐。”
“我觉得你的歪理比我的还多。”朱影想到回长安这一路说不定都要跟他呆在同一辆马车里,不禁有些发憷,“你堂堂男子汉,怎么不出去骑马呢?换玉柳进来乘马车啊!”
“我忙着呢,要看卷宗,骑什么马?”楚亦装模作样拿着卷宗读起来。
“切!”她忍不住鄙视地“切”了一声。
“你别不信,寺卿大人刚给我传了封信。”楚亦从袖中抖落出一张黄麻纸,缓缓展开,“长安一家青楼出了个案子,寺卿大人请我回去看看。”
“青楼?”朱影打量了楚亦一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大理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少卿,可寺卿大人偏偏要等你回去,想必是你对青楼比较熟悉吧?”
“从前……是办过几个与青楼有关的案子……”楚亦忽然伸手搂过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何必拐外抹角、指桑骂槐的?”
“不想问。”朱影白了他一眼,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手,“楚如归,你还是多留点心,万一吴相济跑了,圣上怪罪下来,你可担待不起。”
“放心吧,不用我多说,陈寿也不会让他跑了。”楚亦说着掀起一角车帘,将她的脸转过去朝向窗外,“你看。”
马车前边儿是鸿十、狐七和袁庆,侧后方跟着五六个骑马的军士,其中一人与其他人的装束稍有不同,虽然也是穿着暗灰色劲装,可仔细一看,手脚上都戴着为了骑马暂时放松的镣铐。
吴相济头发半束,身形瘦削,与几个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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