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爷子一路行入山间居所,牧小十只觉开了眼界。这家人跟外面的人甚是不同,女子大大咧咧地主外这不正坐在正堂大模大样地陪二师父聊天唠嗑
云虚子品着山间清冽的茶水,竖了拇指:“彭公子烹茶手艺更上一层楼啊。”
方晗似乎从不知谦虚为何物:“那是,也不看谁家男人。”
云虚子招了招手招得她挨近了些方问道:“将军本观主此行有一事求证还请不吝赐教。”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你跟牧云凉打小一起长大我问你,牧老二可有同胞兄弟?”
方晗一惊:“啊?还有这事。”
云虚子气晕:“日我上面是个问句。”
方晗摇头:“没有吧。至少我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
云虚子再问:“牧云凉可曾与武林有所瓜葛?”
方晗再摇头:“二哥怎么可能与武林中人有干系?他一向讲究得很,能动脑绝不动手,甚是看不上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
身为江湖人的云虚子:“”
深吸一口气他又问:“方将军,你对我说实话你认为牧云凉可会杀我?”
方晗只觉好笑:“当然了。二哥性格我清楚得很翻起脸来能大义灭亲,你难道以为就你脸大?我只好奇你跟他来往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死。”
云虚子:“”不能愉快地聊下去了。
另一畔,她家相公正细细心心地主内,烹茶炒菜外加炖肉煮饭。
方老侯爷跛着一只脚,带牧小十来到厨房外,似卖弄般吆喝了一声:“古意,刚才道长来了,小晗正陪坐着。来者是客,你记得加两三样拿手的菜,别慢待了人家。”
厨房内传来一声清朗的回应:“好咧,爹rs;。”
因两位师父都不甚“贤惠”,一向不管庖厨之事,所以下得厨房的男人牧小十尚未见过。何况这人还是老爷子口中绑来的“儿媳妇”,她十分好奇,攀着厨房门框探头向内望去。但见里面忙碌之人是一位与二师父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一身金黄线勾勒的锦衣,五官端正,眉目极为清俊,面颊丰润,果然颇有富贵相。虽然与大师父相貌类型不同,但绝不失英俊。
他正周旋于锅灶之间,左右开弓,忙而不乱。一手自水桶中捞出新鲜的鱼放上砧板,一手执刀一阵眼花缭乱的飞削。只见白光闪烁水珠飞溅,须臾之间一条鱼便被切成极薄极整齐的鱼片,于砧板上次序井然地排开,尔后一一点上白瓷食盘。接着他以极快的手法一瞬切好萝卜丝和山间野蔬,绕上食盘中心的鱼肉做陪衬,组成一道红白绿相间的斑斓菜肴。这哪里是一盘菜,它简直就是一件夺目的艺术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牧小十在凉风山上也实打实做过几年饭,深知做饭分三六9等,是件可粗可细的活儿。就像一碗粥,米、面加点水,随意一熬也能成粥。然而若想熬出粥的色香味,那可是要下大功夫,米、面和水的用量要有一定比例,搅动力度和火候掌控更是不能出差错,甚至连用的勺子和锅也很有讲究,万事俱备还得用心,才能熬出理想中的味道。
行家一出手,高低立现。能将烟火气最重的庖厨之事做出一股子超然不俗的美感,这种手笔非大行家莫属。牧小十敬佩不已,连呼吸都屏了。
老爷子显然是个外行,但犹能看出热闹,得意道:“小丫头,看到了吧,我家这位媳妇哪里比牧云凉差。”
听老侯爷一番自夸,牧小十才知道眼前这人不仅是庖厨行家,更是医者中的翘楚。一代神医彭古意,能从阎王手里抢人,放眼五大国,那也是医术界不可逾越的神话。最初,彭神医做饭是为锻炼医术,练习下刀缝针时手法的精准和迅疾。后来,他的医术上去了,厨艺也上去了。再后来,他就被寻觅“儿媳妇”的老侯爷看中,人生道路就此扭曲。
对温柔的人总是倍感亲切,牧小十撸起袖子,自告奋勇入厨房:“彭公子,我来给你打下手。”
彭古意回头一笑,眼中尽是暖意:“小十姑娘,你到外面陪老爷子聊天就行,不须沾这烟火气。若有喜欢吃的点心或菜肴,请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客气。”
牧小十端了旁边的水盆开始洗菜:“老爷子看孙子去啦,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忙做点事。”
彭古意摇了摇头,笑道:“道长那么桀骜不驯的人倒收着了乖顺的徒儿,真是好福气。”
牧小十一边择菜洗菜,一边扯着他道出心中的疑问:“彭公子,你有那么大本事,为什么却要做这些琐碎活计。不会不开心吗?”
彭古意飞快地片着浑圆的土豆,笑道:“事情总要有人做。她手笨脚笨三番五次做不好,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来得快。何况一家人,谁做都是一样的。”
牧小十将这番话品味良久,又道:“彭公子,你和方将军是如何认识的?”她咳一声,压低嗓子,“刚才老爷子说是他们家绑了你来。”
彭古意笑起来:“老爷子说话还这么幽默。我和方晗呢,我救过她一命,她打了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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