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王的路易.菲利普在他离开巴黎的那一刻已经宣告死亡,现在的路易.菲利普以一位普普通通的父亲/爷爷的身份死去,他期待着儿孙能够有一个美好未来。
为了能够更好的实现这个未来,路易.菲利普甚至能够同他防备了十八年的仇人承认错误,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死换取子孙后代重返法兰西的可能,哪怕这个可能性很小。
这就是路易.菲利普,一个善于妥协社不计较自身得失的国王,他可以毫无羞耻捡起波旁王朝丢弃在街垒的王冠,在波旁余孽与国外正统王朝的声讨之中加冕成为“法兰西人的国王”。
法兰西国王代表君权天授,法兰西人的国王代表君主的权力由人民赋予。】
路易.菲利普终其一生都在为了成为国王而妥协,哪怕病危的他也期盼着能够以妥协来换取长枝与幼枝的合作。
1850年8月0日。
经历了波旁、共和国政府、第一帝国、复辟波旁以及奥尔良王国的君主在伦敦近郊的克莱蒙特乡死去,死在了同有过共患难的妻子的身边、死在了子孙环绕、政要云集的中间,享年76岁。
当最后一句遗言说出之后,路易.菲利普的瞳孔失去了光彩,握住王后的手臂也不受控制一般下垂,身体不由得向后倾斜倒在了床上。
“医生!医生!”王后大声呼喊着房间内的医生,她希望从医生的口中听到路易.菲利普只是昏迷的消息。
负责送路易.菲利普最后一程的医生赶忙来到了路易.菲利普的床边,他将手依次放在路易.菲利普的鼻息、颈部,随后将头趴在了路易.菲利普胸膛,在确信路易.菲利普彻底死亡后,医生从路易.菲利普的胸口移开。
在众人殷切的希望中,满面愁容的医生沉重的向在场的众人宣布了他们早已知晓,却不愿意面对的消息。
“国王陛下他……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了!”医生用沉重而缓慢地声音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在接到路易.菲利普的死亡通知书之后,他们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路易.菲利普的王后趴在路易.菲利普躺着的床上失声痛哭,次子内穆尔公爵与三子儒安维尔亲王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开始布置父亲的身后事。
内穆尔公爵将王后搀扶到一边,儒安维尔亲王则将祷告的天主教神甫请过来。
在手持十字架与基督教圣经的神甫庄严的祷告声中,众人开始将路易.菲利普尸体包裹,然后扛入一楼早已准备好的棺材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路易.菲利普都要在这个棺材中同各国“政要”见面。
届时正统派同样也会派人前来,他们便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完成与正统派的合作。
奥迪隆.巴罗等人是这样想的……
依靠着英国与欧洲法律特有的秘密通道例如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快船】,路易.菲利普死亡的消息在在第二天便传到了法兰西的巴黎与德意志的埃姆斯。
巴黎政界又在路易.菲利普死亡后激起了阵阵涟漪,有些人奥尔良派为路易.菲利普的死亡而惋惜,有些人正统派为路易.菲利普的死亡而欣喜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路易.菲利普的死亡对于秩序党内的所有成员都有好处,正统派与奥尔良派希望以秩序党的死亡换取波旁与奥尔良的争端,从而更好的融合在一起,波拿巴派主要是热罗姆.波拿巴希望通过路易.菲利普的死亡彻底撕开正统派与奥尔良派含情脉脉的面纱。
“唉!一个时代正在逐渐消退,要不了多久那个时代就要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虽然说有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成分,但是热罗姆.波拿巴还是忍不住为路易.菲利普的死亡而叹息。
叹息归叹息,热罗姆.波拿巴内心还是由衷的高兴:“历史终将会证明,路易.菲利普的那一套在法兰西是走不通!我们正在走向一个与路易.菲利普不同的道路!”
“您说的没错!路易.菲利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站在热罗姆.波拿巴身旁的瓦莱夫斯基也恭维地说道:“接下来就是您的时代了!”
“不是我!是我们!”热罗姆.波拿巴纠正了瓦莱夫斯基的“错误”:“只靠着我一个人的话,永远也不可能成功!有了你们,我才能够成功走下去!”
瓦莱夫斯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过了片刻后,热罗姆.波拿巴对瓦莱夫斯基说道:“堂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代替我前往伦敦向路易.菲利普献上一朵花!”
“当然!”瓦莱夫斯基点了点头露出笑容,“单纯”的他认为这是热罗姆.波拿巴同奥尔良派“和解”的征兆。
“那就麻烦你了!”热罗姆.波拿巴微笑着对瓦莱夫斯基说道。
当天夜晚,瓦莱夫斯基登上了前往不列颠的货船,他带着热罗姆.波拿巴交给他的使命前往克莱蒙特乡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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