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这个人早年也是兢兢业业研究医术,也算年少出名有些小成。
不过后来见识过那些所谓高人仙师,一粒普通药丸竟然就卖了百两银子,他也渐渐动了心。
这医药学得再好不如有一个厉害的名声,这随便一个药方就能从那些达官贵人手里拿到百金。
于是他给自己编了一个行医世家的身世,实际上他家中也就他父亲上山砍柴时会顺手带上两颗看见的草药,还只是最浅显易认的,他父亲连那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能卖些钱。
至于宫里找他去当太医这事,也是他瞎编的,不过谁又有本事去查证呢?
这几年经营也让他从一个乡下郎中变成了这京城杏林馆的主人。
正想着要扩大杏林馆的名声,没想到就有个蠢货送上门来。
连他都不敢打着神医的旗号,毕竟其他的无从考证,可医术这一项,却是需要实打实的本事。
看着面前这个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神医,杜仲更加觉得此人多半没什么本事,不露面也是害怕行骗后被人追打吧,哪有那么多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
想到这里,杜仲就稳定了心神,站出来一脸严肃道:“就是你自称神医?”
“神医?”沈流萤摇头道:“我可不没有说我是神医,只是略通医术而已。”
杜仲笑了,这是已经开始露怯了呀!果然是个骗子,“你既然不是神医,为何要欺骗这位姑娘!”
人群中有人应和着,“就是!不是说这姑娘的腿都是小事吗?现在又说自己不是神医,这怎么说的?”
“之前为了骗钱什么话都敢说,现在这是要推卸责任了。”
“不能吧,那街头巷尾传得多像样啊,我看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
“不好说不好说,”有人撇撇嘴道:“不过他敢站出来没准儿有点本事,看看他怎么收场。”
杜仲皱了皱眉头,义正严辞道:“杜某最见不得人以医术之名招摇撞骗,今儿要是放过了你,日后只怕是会有更多的人上当,未免病人受骗耽误病情,只好将你扭送官府了!”
“骗子?这话怎么说的?”沈流萤带着些笑意轻声道:“老夫只会医病不会骗人。”
“哼!”杜仲冷笑着,到现在还在嘴硬,他指着琼花道:“你告诉这位姑娘能为她医好腿,现在又说自己不是神医,这不就是在骗人吗?”
沈流萤好笑道:“我是不是神医和与这位姑娘的腿有什么大的干系吗?这种小病症,还需要神医才能出手吗?”
“呵呵,小病症,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杜仲呵斥道:“这位姑娘的腿伤了已有十年之久,根本不可能医得好,这也不是我一人下的结论,这姑娘满京城的瞧病,哪一家的大夫不是像我这样说?”
“这我可以作证!”人群里有人举手道:“这姑娘也去过我们医馆,确实是治不了的。”
接二连三有别的医馆的人都作证,杜仲说的不假,那些大夫全都下了医不好的定论。
沈流萤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口气嚣张但又平常道:“那是你们医术不精,这在我看来就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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