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干了坏事的小偷被抓个正着一般,江月初心间怦怦直跳了几下,却还要努力掩饰脸上的心虚。
她镇定地将手中的荷包藏于袖下,别过身去,道:“什么回来了,这是第二个,我重新又绣了一个。”
小枫半信半疑,挠首琢磨,“不对啊,这明明是小姐那日绣的那只,花纹没错,连打瞌睡时秀错的地方都是同一位置,怎么不是之前那只?”
江月初差点恼羞成怒,恨不得即刻捂住小枫的嘴,只是转过身来,却冷静无比道,“我说这是第二只就是第二只。”
见小枫还要说话,她急忙转换话题,反客为主,问道:“方才我哥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小枫忙解释道:“冤枉啊二小姐,是大公子他不许我声张的。”
江月初垂眸摸了摸袖下的荷包,将它放安妥了后拍了拍,这才抬眸道:“那好吧,但是以后记得要告诉我。”
小枫一脸的知错悔改,颔首道:“知道了。”
“好了,小枫我好困,你也回去睡觉吧。”
“哦。”小枫总觉得今晚的二小姐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她应了一声,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江月初,只见她站定在原地,面露微笑,目光流烁,甚至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快些回去。
小枫细看远看也看不出端倪,最终三步一回头地迈出殿房,并依言关上了门。
化险为夷后,江月初忙大步流星就要往床上去,撩开帘纱站在床榻前,毫无犹豫地,她一手掀起床上那本就凌乱的被褥。
结果却发现空无一人。
上明弈真的走了!
月色浅然,随着半开的窗户,如数地照射进来,与屋内敞亮的烛光迥然不同,细看而去,地上那道不显眼的暖色,被灯火映得微微晃动。
江月初来至床边,探头看去,盖上了幕布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漫漫漆黑无边,除了天边透亮温暖的白月光,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好在上明弈总算是成功出去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回到兰絮斋,万一半路撞见了江敛秋那就不好了,即便半路没有撞见江敛秋,那兰絮斋守夜人的门也不好过。
连江月初自己都没有发觉,她一个被强吻的人,竟然还关心起施强者的安危!
猛然回过神来,江月初才知道自己的担忧无疑多此一举,上明弈能到西院来也就可想而知他有的是办法回去东院。
这么想着,下一秒却又盼着他应当被抓住才对,好好惩罚一番!谁叫他方才不顾自己意愿.....
下一秒,又担心江敛秋会不会一怒之下打他几百杖,再逐他下山啊?
想到这里,江月初忙摇摇头,“还是不好,虽然他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但是也不至于被赶下山去吧。”
如此一来,纠结个三百回合,江月初还在好与不好,罚与不罚,怎么罚才好之间来回参谋,最终没有定论。
加之一躺下便会想起上明弈方才就这样躺在自己身边的,还盖上了同一张被子,她耳畔不禁爬上一阵绯热,翻了几个身也觉得燥热难安。
苦恼下,她将被子往头上一闷,下一秒如触惊雷般整个人坐起,推开被子让它离自己有一个安全的距离。
方才上明弈不就是在被下强吻的自己吗!用这样的姿势睡觉,岂不是......这样想想,她耳畔更热了。
最要命的是,这满被褥都是上明弈身上的体香啊!这让人还怎么睡!
她伸脚把床上的被褥踢到床最里边,离自己越远越好,翻来覆去几下,忍住没让小枫再拿一床新的被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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