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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吃上藕糖丸子后,江月初便彻底爱上了甜食。

慕夕慕阳每日端来各种糖果,她半天就吃完,连续吃上了小半月,这天终于牙疼了。

江月初捂着左脸喊疼,可是上明弈偏不在,龙域适逢重建不久,他的子民需要他。

慕夕急得就要去找宁忌,说定要去一趟龙域禀报宫主,夫人牙疼了!

未料没走两步便被江月初拖了回来,“不准去!”

慕夕不解,“可是现下只有宫主会医术,我们都不会治夫人牙疼之疾的。”

江月初一手捧着左脸,忍着疼,道:“龙域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上明弈现在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我就不添乱了。”

慕阳看着她忍痛的神情,赞道:“夫人对宫主真好。”

这话说的不错,但是江月初还藏有别的小心思。

她一手挽一个,将慕夕慕阳一左一右揽得紧紧的,笑道:“再说了,这天下会医术的人又何止你们宫主一人。”

慕夕不解,慕阳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江月初将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不如我们出宫找个医馆去看,我现在灵力时有时无的,为了不出意外,你们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慕夕一听可以出宫,眼睛都发亮了,“好......”

“不好!”

江月初与慕夕向慕阳双双投去扫兴的眼神,慕阳斗胆说出理由,“宫主说了,夫人身体现下还没完全恢复,不宜出宫。”

慕夕虽然很想出宫,但权衡之下,觉得还是站在慕阳这一边,“夫人,我觉得,慕阳说的对。”

江月初瞬间放开了两人的手,“那就让我痛死好了。”说着她即刻捧上自己的脸喊疼,“好疼,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慕夕看着跟着心痛了,拽了下慕阳:“现在怎么办,夫人这么疼下去宫主回来还是会怪罪我们的,你快想想办法。”

“哎呦好疼......”

慕阳拼命想着法子,还真让她想到了,“有了!”

江月初双眸一亮,“什么?”

“夫人的牙疼是一定要治的,只是现下宫主不在,我们只能出宫寻找医师......”

江月初拍手赞道:“说得好!”

慕阳觉得她有点太高兴过头了,于是立马补充道:“但是,这宫外恰好有一位全天下最厉害的医师!”

慕夕想了一圈一时想不到,“谁啊?”

“赫夫人啊!”

慕夕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去赫夫人那里绝对是安全的,宫主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江月初脸上的笑意突的僵住了,不过好过待在玉龙宫,出去一趟总比没有的强。

江月初捂着半脸,道:“好吧,就去抚月轩,你们陪我去一趟。”

“等下!”

刚要出门,江月初又停住了,她警惕地看了殿门外一眼,回头问道:“宁忌在吗?”

慕夕低声道:“宁右使在后山带弟子练武,不在。”

江月初又问,“弓瞑在吗?”

“左使跟着宫主回龙域了,不在。”

江月初还是不放心,转身道:“你们留一个在这看着,万一宁忌杀个突击,好有个人说话,做什么都不要答应他,就说我犯困睡下了。”

慕阳看着慕夕那双诚恳祈求的双眼,微微叹了一口气,主动请缨道:“我留下来吧。”

慕夕当即给了她一个大拥抱,“爱死你了慕阳!”

“好了好了,回来再爱吧,我们快走,要是遇上宁忌都走不了!”一主一仆就这么偷偷摸摸离开了玉龙宫。

慕夕力气大,跑得又快,为了节省时间,她背着江月初跑,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抚月轩。

江月初来到门前便看到赫夫人在扫地,她正要热情地打招呼,“赫夫人!”未料那扫地之人抬头看清来者,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回屋里,正要关门。

江月初一愣,赶忙追上去。一脚卡在门缝,一边推着门道:“赫夫人你干什么呀,做什么锁门?”

赫夫人没打算解释这么多,言词一贯的那么简峻,“我没糖了,别来找我!”

江月初用力卡着门,“我不是来找你要糖的......啊!”赫夫人放手放得突然,江月初一个不甚扑到了她怀里,脸更是撞到赫夫人肩上,她吃疼地捂着脸,“赫夫人你做什么呀,疼死我了。”

慕夕见状赶忙跑过来,“青.....赫夫人你干嘛呀,我家夫人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是来问你讨糖吃的,你撞疼她了。”

赫夫人拍了拍衣裙,一脸无事人似的表情,“她是不是小孩子问问你家宫主不就知道了吗。”

江月初捧着脸,牙本来就疼,被这么一撞,更疼了,她说话言语都不清晰了,“我不是来要糖的,我是牙疼,来看病的。”

赫夫人一愣,“牙疼?”

慕夕忍不住道:“明眼都能看见我家夫人扶着脸,不是牙疼是什么?”

赫夫人一把拉过江月初进了屋,“你闭嘴。”

“你!”

“你什么,在外面乖乖等着。”说完顺势将手里的扫帚递给了慕夕,随手便关了门。

慕夕拿着扫帚愣在原地,气得兔爪狠狠捏着手中的扫柄泄气,又怕控制不住把它折成两半,万一要赔五百金子呢???算了,等就等!

没过半炷香时间,江月初的牙果真不疼了,她笑道:“赫夫人果真是三界最厉害的医官,简直妙手回春啊。”

对方哼了一声,道:“我的......”药字差点脱口而出,她舌头快速打了个弯折了回来,道:“我的藕糖糖分并不高,一天三颗根本不至于牙疼,你可别讹上我。”

江月初崇拜的目光看着赫夫人,“果真是厉害。好吧,是我自己停不下来吃了别的糖才疼的。”

赫夫人无奈看了她一眼,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不就是馋嘴的小孩子吗,又道:“凡事都要有个度,上明弈知道你这样吃糖吗?”

江月初掩起脸上的心虚,“他......”

“哼,不知道吧!”

“好吧,被你发现了,最多日后不吃就是了。”

“倒也不用,这个月不吃就行了,以后少吃点不碍事。”

“谢谢赫夫人!”

“那还坐着不走?想帮我打扫卫生报恩?”

江月初一愣,她确实还有别的事情要问。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清楚,“赫夫人,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的。”

赫夫人惜字如金道:“快说?”

江月初左手扣着右手,最终打定主意,问道:“自从我回来后,我就......同上明弈同床共枕这么久了,都快四个月了,为何我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该不会有问题吧?”

赫夫人听着一愣,好似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坐下敲了敲桌子,江月初见势立马将手臂撩开递过去。

江月初紧张地端详着赫夫人脸上的表情,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蹙眉,一个异样的眼神。

终于把完脉,赫夫人明显少了方才了平静与恬然,江月初急道:“怎么样?”

“实话说,你这身子被长恨生侵蚀了这么久,要想怀孕,确实很难。”

江月初听着一怔,微愣的双眸不知所措地覆上一层失落,赫夫人又道:“干嘛这副表情?我可是三界最厉害的医官?天底下还有我医治不了的吗?”

江月初猝的喜道:“赫夫人你有办法?”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隐疾,不过是你这副身子太弱了,所幸体内的长恨生也快除干净了,至于你能不能怀孕,不是必然的,身子调理好了,什么都有可能。把这瓶药喝了,调理身子用的,现在喝了七日后再来我这取第二瓶。”

吃了一段时日的糖藕丸子,江月初体内的长恨生确实除得差不多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易发怒易敏感的脆弱玻璃心总算是好了不少,也很久没有不受控制地乱发脾气了

江月初笑着接过药,不由分说仰头便喝下了,这是她重生回来,第一次这么爽快喝药。

门外慕夕突然拍门,“夫人不好了,慕阳方才传信,宫中弟子说,宫主快回来了!”

上明弈回来了!?

江月初心惊正要快步离去,赫夫人见状忙笑上两句,“哎呦,也有你做亏心事落荒而逃的时候。”

“说来惭愧......”

“那就别说了。”

“是是是,我们下次再聊,赫夫人再见!”

说完,江月初脚抹油似的推门拉上慕夕就跑。

这是江月初少有的翻墙进入玉龙宫的,她怕走正门会撞上上明弈,她料得果真不错,她前脚翻墙,上明弈后脚便回到宫门。

突的一束青光将上明弈拦下了,赫夫人匆匆忙忙赶来,一见面便不由分说道:“算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赫夫人可是很少主动上门的,上一次她上门还是为了抑制江月初体内的长恨生呢,这次如此匆忙,定是有什么急事。

“二师父驾临,可有什么急事?”

“确实很急,方才那丫头走得快,给我整糊涂了,把我准备说的话都忘了。来了正好撞上你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你家......”赫夫人示意了一眼上明弈身后,上明弈了然地命令宁忌先进去。

见宁忌走了,赫夫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言道:“你家那位来找我要了个方子,是调理身子的,实话告诉你吧,是求子安身之药。”

上明弈听了双目微微睁大,脑中顿的一片浑浊,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赫夫人又道:“用药没什么,只是有个忌讳我忘记嘱咐了。”

上明弈眉目微蹙,“是什么?”

“她已经在我那服下药了,此后五天内都不可行房内事,你也是懂药理之人,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不用我明说了吧。”

上明弈听着整个人愣住了,喉间止不住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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