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夸奖的话,上官仪却突然炸了毛:“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苏菀歪头,实在想不清楚这些人的脑回路。
上官仪正欲发作,苏菀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既然不喜,何必将人家叫过来?这般矫揉造作,当真是令人作呕!”
苏菀转身一看,正是方才坐于她对面的女子。
令人诧异的是,此话一出,上官仪一行人虽变了脸色,却无一人敢吭声。
女子看了看苏菀,嘲讽道:“与她们虚与委蛇做甚,你就这般无能?”苏菀呆在原地,知道这是友军,便并未吭声。
上官仪涨红了脸,怒道:“你竟敢这般放肆,不把我国公府放在眼里!”
女子掀起眸子,不悲不喜回道:“如何?”
上官仪气极,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拂袖离去。
周围贵女见上官仪离开,遂跟了上去,一时间凉亭里只剩苏菀与那女子。
见四下无人,那女子走近苏菀,鄙夷道:“同是将军之女,你为何便如此软弱无能?苏老将军神勇无比,一世英名都要败在你手上。”
苏菀这才知晓这人身份,原是大夏王朝另一位定远大将军独女沈兰英,传闻她颇得大将军真传,虽为女儿郎,却一身本领,无人敢惹。
怪不得方才上官仪不敢吭声,书中好像写过这沈兰英曾目中无人,将上官仪打的鼻青脸肿,应是被打怕了吧!
苏菀悻悻一笑:“为将军之女正名的事,不是还有你吗?我便不操心了。”
她一个穿书女,何必非要混的风生水起,好好苟到回家不好吗?
更何况那些贵女也只是耍嘴上功夫,想她从医许多年,常常有无理取闹的家属前来谩骂,她早已免疫。
“你莫不是忘了,你我两家早已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了。”沈兰英哂笑。
苏菀一愣,竟记不起还有这等事,这副表情落在沈兰英眼中,便更是不屑,挥挥袖子便出了凉亭。
看着她的背影,苏菀顿觉惋惜,如此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不做朋友可惜了。
闹剧结束,她提心吊胆得往外走,好在这次顺利,终于得以离开,一回家就将自己扔在床上,锦溪怎样叫都不下来。
果然,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她再也不想去参加这劳什子的宴会了。
翻了个身面朝锦溪,苏菀疑惑道:“我们同定远大将军有什么隔阂吗?今日见了沈姑娘,她说我们两家早已分道扬镳,这是什么意思?”
书中并未描写此事,甚至连定远大将军也只是提了一嘴而已,是以她现下搞不清状况。
锦溪却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叫苏菀小声些,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解释:“当年我们与南渊国一战,是由老将军率兵出征,定远大将军的独子沈宗瑾随行左右,可是最后沈公子却没有平安回来。定远大将军同老将军大战一场,从此两家便断了渊源。”
苏菀蹙眉,坐起身来,原来是两家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怪不得沈兰英那般看不起她。
“那父亲就没有去做些什么来补偿吗?”
锦溪惋惜道:“老将军做了许多,甚至把刀递给定远大将军要一命抵一命,可定远大将军却看也不看,从此闭门不见,老将军为此也是一夜白头,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见苏菀不说话,便自顾地继续说道:“沈公子也是人中龙凤,与小将军闻名王都,可惜最后却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王都甚至有人传言,是老将军故意害死沈公子,好让小将军一枝独秀。”
苏菀长叹一声,竟不知其中如此波折,心下惋惜,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父亲的武功,当时一战大获全胜,沈公子应当是不会出事才对,却偏偏死在战场,尸骨无存。
倒像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好让两家离心。
正想去问问父亲当年的细节,锦溪就阻止了她。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老将军下令,不准任何人谈论此事。”她一脸严肃,全然不像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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