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不少眼线,容华与容郁不能太过亲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分开了,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苏菀。
容郁内力深厚,即使方才皇帝压着声音,他也听见了那句“杀了徐氏”,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一开始他便已经知道实情。
皇帝此人生性多疑,既然能被人毒害至此,那便只能是枕边人了。
苏菀的手还被容郁紧紧握着,后他一步而行,身边不时经过几个大臣,皆要好奇地看她一眼。
她拉了拉眼前人,待他扭过头来,便踮脚到他耳边:“你不是说我父亲寻我吗?”
容郁的眸子垂着,辨不出神色,声色淡淡:“他会在宫外等着。”
说完,他便直起了身,慢步继续往前走,以至于苏菀没有注意到他那微红的耳尖。
雪下的愈来愈大,身后的侍女递来把伞,他便打开,将二人藏在伞下。
闻着身边那淡淡的茶香味,苏菀想起方才皇帝的不对来,看那样子,定是中了毒。
书中,直到容郁杀进王宫,皇帝都活的好好的,最后是一杯毒酒将他送上西天,只是现如今容郁还未有所动作,他便被暗害至此了。
二人一路无言,一直走到了宫外的马车旁,收起伞上了马车。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坐着本该回府的苏老将军,他板着脸,一看便知是要兴师问罪。
容郁把头偏过不看他们,像是不打算参与谈话。
苏老将军先是狠狠看她一眼,才寒声问她:“这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女儿没事,有瑞王殿下在,女儿怎会出事?”苏菀悻悻地缩着脖子。
“你还说,瑞王殿下事务本就繁忙,你还跟着添乱!”他开口训斥,又顾着场合,压下声音,“家里出了事,你表妹不见了。”
“不见了?我不是叫人看着她吗?”她惊呼。
苏老将军脸色一沉:“她自己跑出府游玩,侍卫跟丢了,已经消失两日了。”
他已经暗中命人寻了许久,可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得。
苏菀虽不喜姜如玉,但她好歹是自己亲自从姜州带来的,若是人出了事,她于舅舅也无法交代。
“本王派人帮你们寻。”久未出声的容郁适时开了口。
将军府的护卫自是比不得他的暗卫,因此他这句话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帮助。
“谢王爷。”她低头,眼里全是感激。
苏老将军眯着眸子看他们二人,幽幽道:“你什么时候回府?”
苏菀嘴角的笑一僵,小心翼翼看向他:“或许女儿想一直待在殿下身边,待事情了结再回府。”
她还得阻止容郁屠城,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
“你如今虽已经及笄,但尚未出阁,老是跟在王爷身边算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与其是说与她听,不如是说与容郁听。
苏菀瞥了一眼容郁的神情,见他神色如常,便适时地拿出之前舅舅给的玉佩:“父亲,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
青色玉佩质地优良,散着淡淡的光,一看就不是俗品。
“哪里抢来的?”苏老将军挑眉,偏不顺着她的话说。
她一梗,气呼呼说道:“母亲在我尚未出生时便替我定下娃娃亲,这是信物,叫我长大了去寻,父亲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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