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替她遮掩了过去:“那时她的身子弱,想是将军府的人没敢惊扰她吧!”
苏菀僵着脖子笑了笑,暗骂自己差点坏事。
不过今日这一入宫倒是叫她忽然想起来还有好多事没有问容郁,这一番好奇埋在心底,以至于接下来的谈话只听了个七七八八,待到随着容郁踏出殿门时,才隐隐回过神来。
二人出来的并不巧,太后的轿子正好落在殿前,而她本人则打扮的雍容华贵,由着侍女搀扶着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看样子是要去看望容华。
苏菀对她没什么印象,却清楚地感觉到她一出现的那一刹那,身边人的气息沉了下去。
原着中只写容华之母虽贵为皇后,却性子怯懦,无国母之风,英年早逝,可她如今不仅好端端活着,还极为高贵典雅、睥睨万物,与书中所述大相径庭。
行至二人身边,察觉到他们二人直直地站着,太后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们一眼,紧接着她身后的侍女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想要走过来。
苏菀没有动作,而是扭头看了一眼容郁,他眼里一片寒凉,却暗中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一同躬身行礼。
侍女见状,便哂笑着又迈步走了回去。
太后更是一眼都没有再看他们,也未唤他们起身,越过他们便进入了殿内。
苏菀望了眼她的背影,心里忽然隐隐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想,难道当初容郁身上的南渊蛊毒便是此人搞的鬼?
容郁察觉到她的心思,拉着人继续往下走,寒声解释:“是她。”
当日他替皇兄平叛,只想为母妃报仇,可太后却忌惮于他,而与外敌勾结妄想彻底毁了他,虽她失手,犯下的错却永远不能被原谅。
先前他没有动手,不过是顾念着容华的情谊,若是她愿放下歹念,此番前去南渊不会多生事端,那么他便可以留她一命,让她在深宫中度过余生便好。
许是他太过平静,苏菀微微诧异:“她为何要这么做?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为何不揭发她?”
堂堂一国之母,如何能做出与外敌勾结之事?
“不急,等南渊之事了结再做打算,夫人莫要担心,一切有莫尚书暗中观察。”他耐心解释道。
虽他先前与莫修然的关系如履薄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能力确实出众,是以此番将后方交到他手里,所有人都极为放心。
闻言,苏菀便没有再问,如今身处王宫,说太多话出去,若是叫别人听见了可不好。
只是此事不做了结的话,她始终觉得心中担忧,这一路上走出去便自然而然地皱着眉头。
上了马车坐稳,容郁见她仍是一副担忧的模样,便自顾地谈起其他事:“过几日回门,夫人好好看看父亲与兄长吧!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回门之后我们便要动身离京。”
二人才完婚,他们便急着要走,可见是南渊那边是又在搞小动作了,苏菀虽然不舍,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叫容郁分心,换上一副笑脸点了点头,便就此事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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