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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肯低着声音安抚一个受委屈的同学,这才格外让人触动。

“同桌,你觉得呢?”

沈知谨带着郁眠往回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腾空摸了摸她的头道:“总之,被欺负了不是你那样的处理方式。这次也好,还有下次也罢,都要去寻求帮助才好,明白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郁眠把头顶作乱的手拉下来,快走了几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才喜欢说自己不是小孩子。沈知谨皱了下眉,片刻后又松开来。

罢了,随她喜欢吧。

郁眠这时还不知道,她前脚刚找叶永说明来意,后脚叶永就在办公室里拨通了校长的电话。

叶永本意只是因为这件事犯了第二次,性质严重,应当严惩。才打了个电话过去,不想电话那端的邹解行却语气越发严肃,最后竟干脆来了办公室了解商议此事。

邹解行一路行色匆匆,皱起的眉许久未松。叶永不知道,他却怠慢不得。这邢灵几个也是,一次教训还不够,还敢来第二次。

真当别人家的孩子任由她们欺负不成?

晚上下了车后回到家,费绪野正嘴欠了句什么引得郁眠穿了大半个院子,追上去揍了他一拳。

费绪野呼痛,紧接着忽然噤了声。

郁眠刹住脚步不及时,硬生生撞上他的背。嘶了一声,揉着被撞痛的额角怒声道:“你干嘛,突然停住会造成连环撞车案件你不知道吗?”

“嘘。”

费绪野左手抵在自己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捂住了郁眠的嘴。

郁眠拧眉:“?”好像满脸写着‘你有病吗?’四个大字。

十月份往后,天黑的就越来越快了。她们两人躲在门口不进,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倒真像个蓄意躲藏企图干些什么事的违法分子。

司机刘叔往日里接少爷小姐回家后,都会前往厅内问问是否还有需要他的地方。如若没有,再自行回家休息。今日到了离门口还有两步远的地方,不曾想见到了这一幕。

他疑惑道:“少爷小姐何故蹲在这门口,不进去啊?”

这句话不仅未压低声量,还因为隔了点距离特意放大了。突兀的炸响在耳边,还真有石破天惊之感。

倏忽几个呼吸间,所有的寂静都被打碎了。

费绪野大惊,连忙做出止声的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厅内的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

郁眠还在发懵。

里面一人杵着拐杖站起身,他语气惊喜,声音醇厚又有力,透着一点哑:“眠眠回来了啊。”

郁眠还被费绪野半拉扯着蹲在他身后,从门侧的一点微光勉强看清了那个站起身的人。

银白短发,面容发皱,眼尾下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小圆框眼镜,框架旁细细的锁链垂在白色连扣衣襟上,黑色长裤。还微弯着腰,满身书卷气。

一个精神尚佳,笑得慈祥的小老头。

是郁家前家主,郁眠爷爷,郁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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