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显然出离的愤怒了,揪着长孙安业的衣领对着左脸颊一拳,右脸颊又是一拳,直接打得后者眼冒金星,牙血齐飞。
“长孙安业,刚才那一拳是替娘亲打的,这两拳是替我自己和观音婢打的,从今往后,我长孙无忌与你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此生此世,绝不再踏入此宅子半步,你不是想要爹留下来的这份家业吗?全部给你,我长孙无忌一文不要。”长孙无忌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长孙安业。
此时,一名长相文雅的青年走了过来,沉声劝道:“四弟万勿冲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闹得要搬出去,让天下皆知呢,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的。”
这名青年约莫二十三四岁,正是庶子长孙恒安。
长孙无忌还没回答,长孙安业已经吐出一口血沫骂道:“长孙恒安,你一个小娘养的庶子,几时轮到你发话了,滚一边去。”
长孙恒安面色一沉道:“三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二哥,怎么说话呢?”
长孙安业冷笑道:“什么狗屁二哥,老子给你脸时你就是二哥,不给你脸时你屁都不是,这里本不关你事,你一个庶子强出头找不痛快,一边凉快去吧。”
长孙恒安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长孙无忌愤然道:“二哥你都看到了,不是四弟不给你面子,委实是长孙安业太混账了,从今往后我跟他断绝兄弟关系。”
长孙安业狞笑道:“好呀,大家都听到了,以后长孙无忌这兔崽子与我长孙安业再无任何瓜葛,他们这一家子就算饿死街头也与我无关,讲好了,家里的一文钱也不会给你,马上搬,今日天黑之前必须搬走。”
长孙无忌冷声道:“放心,我们母子三人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也不会向你要一文钱,父亲留下的家业全给你,我长孙无忌凭自己一双手也能挣下一份若大的家业来。”
长孙安业哈哈大笑,一边鼓掌着道:“好,有骨气,我长孙安业倒要看看你长孙无忌如何挣下一份大家业。”
“那你就看好了。”长孙无忌一记重拳砸在长孙安业的颌下,后者当场晕死过去。
“这一拳是替父亲教训你这不肖子的。”长孙无忌冷冷地道,说完转身对长孙无垢决然道:“观音婢,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搬出去。”
长孙无垢用崇拜的双眸看着自己的哥哥,坚定地点了点头,答道:“好!”
这半年多以来她一直忍气吞声,现在她不想再忍了,因为长孙安业今日的言行实在太过份,竟然污蔑她和娘亲败坏门风,即便大度如她也忍不了,不过,哥哥长孙无忌今日的表现也让她颇有点惊喜,哥哥性格墩厚沉稳,很少能见到他如此血性的一面。
话说长孙无忌虽然满腹才学,但性格过于墩厚温和,沉稳是有余,但却缺了些许作为男子的野性和担当,而李世民却恰恰相反,虽然性子有点毛糙,但时刻充满自信和冲劲,脑子又灵活好使,只要想到要做什么事,说干就干,执行力那是杠杠的,所以长孙无忌跟李世民两人混在一起,通常以李世民为主,而长孙无忌只能充当出谋划策的辅助角色。
不过也不得不说,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性格互补,的确是史上难得的“最佳拍档”,长孙无忌日后辅助李世民打江山,最后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而李世民后来也把长孙无忌的画像放入凌烟阁,位于二十四功臣之首,这也侧面反映出,在李世民心目中,也把长孙无忌当成自己的第一辅臣。
言归正传,且说长孙无垢带人收拾行李,母亲高氏则失魂落魄,忧心匆匆,她虽然嘴上说搬出去,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夫家,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夫妻举案齐眉,生儿育女,如今突然要搬离,自然万分不舍,而且她更担心的是搬到哪里去住?
“无忌吾儿,咱们搬到哪去?”高氏怀抱着丈夫长孙晟的神主牌,神色凄然地问。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也茫然了,是啊,能搬到哪去?虽然长孙家名下的产业不少,但自己刚才已经当众放话不要家里的一文钱,净身出户,如今自然不好再提出要分割房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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