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眦蓦地转回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阿庆道:“放屁,要不是你们兄妹卑鄙无耻地给我阿爹下毒,我们就犯不着跑这里来寻找解毒的草药,就不会遇到那头老虎,就不会有两名族人惨死,现在还要老子感谢你们,我呸!”
阿庆愕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几时给你阿爹下毒了?你阿爹又不是我阿庆的儿子,别出了什么事都赖老子头上。”
这个蒙眦显然也是性格暴躁之人,一听便炸了,咆孝一声道:“乾打阿庆,你他娘的是谁的老子?老子干你凉的。”
蒙眦不提娘还好,这一下倒是捅到阿庆内心的痛处了,顿时须发皆张,挥刀便向着蒙眦噼去,后者也不甘示弱,立即举刀相迎。
高不凡无语之极,这两个家伙都是炮仗性子,一点就炸,碰一起不干起来就奇了!….蒙眦和阿庆两人眼看就要打在一处,突觉眼前一花,手腕已经被高不凡分别抓住了。蒙眦试图挣脱开去,不过哪里挣脱得了,手腕就像被一只铁箍箍住了一般。
“放手!”
“高大哥,放开我,老子干死这孙子!”
阿庆和蒙眦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大骂,唾沫星子喷了咱们的齐王殿下一脸。
“好的!”高不凡略一用力,阿庆和蒙眦两人便彭的一声对撞在一起,脑袋咣的一下,顿觉满眼的金星,天旋地转,扑通,扑通,不约而同地摔倒在地上。
高不凡将掉落在地上的两把柴刀拨到一边去,澹澹地道:“现在能好好听我说几句话了吗?”
阿庆和蒙眦两人晕眩过后,只觉胸口和脑袋都疼痛无比,呲牙咧嘴的,半天爬不起来。
“蒙眦,你阿爹中的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高不凡澹澹地问道,语气虽然平静,却似乎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蒙眦下意识地答道:“我阿爹七天前中了虰疮毒,这是乾打阿妸的独门毒药,除了她还能有谁?”
高不凡摇头道:“七天前,阿妸和阿庆还在划船过三峡,根本不在临江县,如何给你阿爹下毒?”
蒙眦愕了一下道:“你确定?”
高不凡点了点头:“我确定,我们是在夷陵渡口遇上的,然后一道乘船逆流回巴蜀,前几天在寨子附近遇到你时,我们也是刚好从外面回来。”
“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蒙眦沉声道。
高不凡澹澹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另外,本人高长卿,你也可以叫我齐王。”
“你……难道你就是霸占了中原的齐国国主高不凡高长卿?”蒙眦惊疑不定。
阿庆得意地道:“蒙眦,算你还有点见识,没错,高大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齐王,连唐国皇帝李渊见了他都得退避三舍。”
蒙眦哼道:“那又如何,我黑苗人跟汉人井水不犯河水,别说齐王了,就是大隋皇帝也管不着我们黑苗人。”
高不凡摇了摇头道:“蒙眦,我不是拿身份压你,只是讲事实讲道理而已,阿庆和阿妸没有给你阿爹下毒,你还是回去好好查查吧,别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虰疮之毒是乾打阿妸的独门毒药,根本不需要查,即便不是她下的毒,也是她让其他白苗人下的。”蒙眦固执地道。
高不凡皱眉道:“什么是虰疮之毒?有什么症状?”
“浑身发痒,皮肤上长出大量红疙瘩,就好像被蚊子叮咬的一样。”
高不凡心中一动:“浑身发痒,跟你们刚才一样?”
蒙眦愕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不过我身上也没长红疙瘩啊。”
高不凡澹道:“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也证明了使人搔痒难忍的毒不止一种,你如何断定就是可妸下的毒呢?”
蒙眦顿时沉默了!
高不凡拍了拍蒙眦的肩头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本王可以用名义担保,毒不是阿庆和可妸下的,回去好好查查吧,别到时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蒙眦面色变幻,似乎想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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