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勃然大怒,竟然弃了王须拔,全力向着厉山飞劈出了三刀,瞬间如同长江巨浪骤然叠起,厉山飞大骇,使尽浑身解数才险之又险地避过这三刀。
然而鱼俱罗似乎算准了方位,厉山飞躲过三刀后刚好在他的左侧,他一记“靠山崩”就电闪般撞上去,肩头结结实实地撞中了厉山飞的胸口。
嘭……卡嚓
骨折的声音随即传来,这回轮到厉山飞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摔倒在七八米开外不断地咯血,与此同时,鱼俱罗的后背也挨了王须拔一刀,衣服倾刻被割裂了,鲜血泉涌而出。
然而鱼俱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回身劈出两刀把王须拔逼退,仰天狂笑:“竖子,安敢辱吾,某家就算死也拉你垫背。”
鱼俱罗横刀而立,重瞳如炬,尽管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裤滴落在冰面上,依旧矗立如巍峨大山,让人不敢直视。
王须拔双目尽赤,厉山飞既是他的拍档,又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如今挨了鱼俱罗一记“靠山崩”,只怕是活不成了,他咆哮一声冲天跃起,一刀独劈华山疾斩鱼俱罗。
王须拔此刻已心存死志,所以一往无前,可怕的刀光仿佛把夕阳都掩盖了,即便眼前的鱼俱罗真是一座巍巍大山,也誓要将之劈成两半。
锵……
一直像根木头柱在山石上的金色面具人也终于动了,身形快得离谱,竟然比王须拔后发先至,直奔鱼俱罗后心。
鱼俱罗脸上闪过一丝惨然,他刚才以轻伤换重伤,废掉了厉山飞,虽然背后的伤口暂时不致命,但失血实在太快太多了,此时的他已经感到一丝虚弱,一个王须拔他还免强能应付,再加上金色面具人,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鱼俱罗出身贫寒,天生异相,只有先帝杨坚慧眼识人,赏识他重用他,君以国士待他,他也以国士报之,一生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可惜,今日他鱼俱不是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一伙藏头露尾的杀手手里,何其不甘,何其无奈也!
鱼俱罗没有理会金色面具人,只是全力一刀劈向王须拔,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这是他领军时经常和部下讲的战场信条!
眼看鱼俱罗就要被金色面具人刺穿了,他脚下附近的冰面突然炸开,一条人影破冰而出,出其不意地一掌拍在了金色面具人的胸口,后者惊呼一声往后倒飞出去,一个后空翻踉跄落地,随即喷出一口鲜血来!
破冰而出之人自然就是高不凡了,他一招偷袭得手,人也狼狈地跌倒在冰面上,仅靠着双手支撑着身体,脸色苍白,呼呼急速!
与此同时,鱼俱罗和王须拔也对了一刀,两人都是全力出手,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两人手中的刀都应声折断,血光乍现,王须拔像炮弹般倒飞出去,落地后勉强站稳,不过随即跌坐在地,右胸的位置赫然插了半截断刀。….再看鱼俱罗,腾腾腾地倒退了数步,右肩上同样插了半截断刀,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一般,不过这家伙端的是硬朗,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声:“哈哈哈,小兄弟,某家就知道你小子命硬着,死不了。”
高不凡轻咳了数声,声音嘶哑地道:“鱼前辈这样子都未死,在下又怎么好意思死!”
鱼俱罗闻言高兴得又哈哈大笑,估计是笑得太厉害牵动了伤口,鲜血流得更甚了,脚下都被染红了一片。
“鱼前辈若再笑,只怕就要死了,能不能别连累在下,在下是家里的独苗,还没取妻生子,还不想死!”高不凡一边说,一边慢腾腾地爬起来,目光有些奇怪地盯着金色面具人。
鱼俱罗立即不笑了,点头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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