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昱把砚台从后殿拿出来的时候,群臣脸色微微一变。特别是裴矩,吓得差点昏过去。
陛下一定是个尊老爱?……的好孩子对吧?
老夫今年七十八,可禁不起吓啊。
好在李承乾并没准备拿砚台砸裴矩,难得老老实实的使用着砚台。
等王昱磨好了墨,李承乾停止了掰手指心算,拿起笔沾了点墨水往空白纸上写。
王昱一点都没看懂李承乾列出的一个个数列、方程、公式,只得转移视线默默扣手指。
“粮四百二十万九千九百五十八石,大兴城里均价大概是五钱一斗,所以一石等于五十钱……”
李承乾一边计算着还一边念念有词。
御前的裴矩是越听心中越震惊,恨不得跑到李承乾旁边去看他的计算过程。
“粮折合二十一万零四百九十八贯,珍宝折合十七万贯,钱二十八万九千五百四十四贯,共计六十七万零四十二贯。”
当最终李承乾说出这个数字众人都是一愣,不只惊叹李承乾轻松算出国库钱粮,还有疑惑钱粮为何如此之少。
丞相萧瑀问道:“陛下,你是不是算错了,以往都是在九十万贯以上,今年为何如此之少?”
虽然李承乾也好奇为什么今年税收只有六十七万贯,但听到萧瑀质疑自己却很不开心。
我,理科高材生,高数没下过八十分,这种高中算数问题还能出错?
砚台,拿朕的砚台来。
“不,萧丞相,我算错了陛下都不可能算错,差的三十万贯是之前战事吃紧,太上皇紧急下旨调去兵部了。”
裴矩听到萧瑀的话连忙解释到。
兵部尚书李靖符合着:“是的,三月十七日我从户部调走的。”
“哦,是吗?那好第二个就兵部来吧。”
搞清楚了差额李承乾也就没过多深究,全赖大唐终其一朝也没几位大贪官上过史料带给他的自信。
更何况大唐初期三十万贯的庞大金额无人敢贪墨,不然必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一笔。
“是陛下。”
李靖出班,裴矩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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