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静坐在沙发上的边角上，一手握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小口，可能是被烫了一下，她又连忙缩回舌尖，秀眉忽而一紧。
水晶吊灯灯光洒下的暖橙色光辉轻轻洒在季雪冬的半张小脸上，眼眉鼻明明精致妩媚如午夜蛰伏暗处的精灵，可女孩自始至终紧绷着下颌，唇角紧绷成一条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场不自而发。
沈序闻则是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两人明明都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可距离却像是牛郎织女中间隔了条银河那般遥远。
说不尴尬都是假的。
刚才季雪冬询问沈序闻的问题，沈序闻又再一次的巧妙逃避了回答。
季雪冬早知他这不知悔改的怂蛋尿性，她也懒得再逼问他，省着又如当年沈序闻歇斯底里的在季雪冬住宅单元楼下趁着无人经过时大喊：“季雪冬，我已经够难的了，你能别再这么紧逼着我行吗？”
“我说了我暂时不想说话，我有考虑过你，也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只不过现在我们家这边儿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过了，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傻傻的反驳就有用的，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很少能插嘴说上一句话，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儿就一定会回来找你。”
“如果你愿意等，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
熟悉的话语一下子回荡在季雪冬的耳畔。
所有场景几乎在这一刻全部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季雪冬何尝不知道，能让你等这么久的人，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儿，季雪冬猛地灌了一口美式黑咖，仿佛这一瞬间所有苦味季雪冬都尝不出半分。
比起内心的苦，这点儿味觉上的苦真不算什么。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小举动引起了沈序闻的注意，他僵硬的扭过脖子，视线直直的落在眼圈微微泛红的女孩身上：“季雪冬，这么多年了，其实我还挺对不起你的。”
“这还用说？”
季雪冬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太过于失态。
沈序闻自嘲般的低笑一声：“我跟乔子姝根本没在一起过，我今天这么说你能信吗？”
“关我什么事。”
真的是半点儿都听不进去沈序闻的话。
沈序闻像是被噎了一下，他理了理衬衫的袖口，牙齿轻轻咬住下唇，下颚随之往前一顶：“当年沈氏集团受人陷害几近破产，为了保住家族企业我父亲只好选择与乔子姝他们家联姻，也正是那会儿我才恍然大悟乔子姝这女的为了接近我而去选择先与你搞好关系，乔子姝这么做就是为了自己能与我快速熟络起来，至于后来，联姻计划其实压根儿没成，是乔子姝自己选择放弃婚约出国留学读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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