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九能够打下这对手镯送给老婆,可以确定,绝非是有什么不和。
章祀来这里可不是听人家长里短,于是便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问那个听到脚步声的村民:“既然你家那块多鱼,能不能带我前去看看,日后有时间带着我爹过来钓鱼玩。”
村民倒是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小衙内跟我来。”
章祀是章爵的儿子,整个上犹县都归章爵管,可以说除了禁令,章爵是想去哪就去哪。
连身怀禁令的章爵尚且如此,章祀更是无地不可涉足,便是他不允许,只消找个村民问一问便晓得了。
届时他不但得罪了章祀,最后结果还是一个样。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脱裤子放屁?
最主要便是,一个湖泊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此完全没有必要拒绝。
因此听到脚步声的村民便说着,边拔地而起,拍拍屁股的灰尘,领着章祀往村南走去。
不过两刻钟左右,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雁湖碧波千里,两岸青草蔓盖,湖面来回飞梭小船上,尽是打着赤膊,光着脚丫踩在船板上的渔民。
嘹亮的渔歌荡漾在山水之间,久久难以散去,春风拂来,垂地青翠杨柳,随风扬起,顷刻之间,满天杨絮飞舞。
又见零零散散数间茅草屋,依水而建,屋顶的包茅开始有些已经有些发黑,想来是被雨水侵蚀所遗留痕迹。
村民领着章祀到达屋子,便客气的往屋里带:“小衙内要不进屋坐坐?”说罢还自己打开用包茅编制,用竹竿固定的小扉,示意章祀入内一座。
章祀可不是来玩的,因此只是摇摇头一笑:“如此忒是麻烦恁,小子只不过就闲逛,进去便不必了。”
既然章祀不肯入内,村民也没有再强求:“也好,小衙内要去哪里逛,只需吩咐小人便是。”
章祀却摆摆手:“大叔但请自便,小子自己闲逛便是,如何敢过多打搅。”
“这有什么打紧。”村民显得非常和蔼,然后又道:“既然小衙内要自己逛,那小人也不便打搅,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但请吩咐便是,小的定然尽力办好。”
“好说好说!”盛情难却,章祀也不在矫情,谁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真的需要呢?
村民进了房子之后,章祀开始围着湖边转悠,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一样,这时衙役便扣着后脑勺,一脸疑惑询问:“小衙内这是做甚?此处水边,甚是危险,我每还是先回衙吧。”
这春暖花开啥也不带,跑到水边玩水?
多少显得有些违和。
又不是六月三伏天,可以下水去游泳一番。
时下可是开春不久,天气依然还有许些凉意,这时候玩水,弄不好就感染风寒。
“找好东西!”章祀头也不回笑着回应衙役,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推翻原来推测至关紧要的东西。
不过旧的疑团解开,势必会产生新的疑团。
因此满怀心事的他,领着衙役又一直往前走去,直到看到几条小船之后,章祀才对衙役问:“那赵七九的船在这里?”
“对,就应该是第三个船,便是赵七九的,恁看船顶不是还有漆上去‘七九’两个字嘛。”
随着衙役一指,章祀寻眼望去,只见小船荡漾在水边,一根硕大的绳索,绑着岸边的一根楔子,仓帘覆盖,也不知里边景物。
“走,去看看。”昨天晚上睡了一夜的赵七九,居然没有出船捕鱼,这倒是让章祀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同时也增加了心中的不解。
侦破案件,自古都是如此,一个个线索,都能带来无数的谜团,如何能够将谜团解开,这才是破案的关键。
连现代社会有着各种科学帮助尚且如此,那么古代则更是如此,盖因大凡找的证据遗留,多基本为一些佐证,极少数证据是实证,想要解开谜底,那么所用功夫就绝对不会少。
比如有时候,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或是一句笑谈,也可能是案子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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