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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的重心就不放在小几上,而是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那个可能是装着死者喝下毒药,反扣在地上的茶碗。

而此时的差役又怪叫道:“衙内,你看看他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

章祀一愣,他刚才按腹部,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哪来的?

不过既然衙役说有,章祀也没有拒绝,左右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于是就用衣摆包裹右手,拨开赵七九的衣裳,只见一张黄纸放在胸口。

章祀小心翼翼拿出里面的纸张,展开一看,上面是用黑炭还是什么东西,弯弯曲曲写的十几个字。

而且这十几个字里面,不仅字迹难看,还有不少错别字,大概意思是“我杀了老婆,愧对县太爷,不如死了算了”。

“居然是他杀了老婆?”这时衙役也凑过来,看到纸条后,嘀嘀咕咕道。

“或许吧!”

章祀听到衙役的话,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随后起身离开船舱。

这封书信看似事情明了,可是在章祀看来却更加迷糊。

一开始章祀认为是赖二,后来以为是赵七九,可赵七九的“遗书”又让章祀推翻了原来的猜测。

因此这件事等于再次回到起点,什么事都需要从头再来……

衙役变追边说:“那衙内,这水壶可还需要带回去?”

“带回去吧,或许有什么也说不定。”

章祀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带回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也未有可知。

连忙章祀又追了一句:“你去将住在这附近的几家,全部唤来,让他们看着这坐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说罢二人便盖好幕帘,下了船之后,就直往先前领他们前来村民的茅草芦叫唤:“大叔,大叔可在?”

一会儿之后,村民迷迷瞪瞪走出屋子,看到是章祀,满面笑意询问:“原来是小衙内,不知道唤小的有什么指教?”

章祀立马作揖说道:“小子哪敢指教恁,只是那赵九七死在船上,还请恁帮忙看着那条船,别让别人靠近。”

“什么?又死人了?哎,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呐。”

“世事如棋,一觉睡去,都不知道明日能否醒来,大叔还是无须太过忧恼。”

村民听到章祀的劝慰,不但心情没有好转,反而大有悔恨莫及之色:“小衙内有所不知,去年盛夏之时,我还笑过这赵七九,人走运的时候,容易走霉运,让他小心点,别太得意了,谁知道一语成谶,这叫我如何好受?”

村民有这种感叹,章祀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人就是这种怪动物。

比如有的人开车跟玩命似的,别人劝他开车开慢点,万一哪天撞到人,那可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如果那人听了话,一辈子规规矩矩行车,到死他都不会记得正是因为这句话,他才能一辈子不犯错。

可要是将劝诫的话置若罔闻,有朝一日真的发生了灾难,或许他本人不会责怪,可他家人必定寻由上门挑事。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是个老老实实的村民,生怕担责任,那也是理所当然得事。

而且对方有这个心里也符合正常情况。

终归是寻常百姓,眼见着一户人,就这么没了,有些异常感慨,和自责也并不奇怪。

不过村民的话,却让章祀非常感兴趣。

有着那封“遗书”,案子看似真相大白,但是究其细节,其中还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所以章祀此刻,更需要找到更多信息,将事情能够做到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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