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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祀其实说的也没错,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绝对好赚钱的东西,重要是能否把东西卖出去。

想要卖出一个新鲜的产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不过好在制作成本不大,即使生意不好,损失的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当然在这上犹,申福源背靠章爵这颗大树,哪怕是真的亏损,也绝对不会亏损到哪去,因此章祀对于此事还是信心十足的。

申恪也不懂这里面的名堂,遂点点头附和:“衙内说的是。”

章祀瞥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终归申恪只不过是个小孩,就算再如何早熟,心智始终还是有着巨大的限制。

就在章祀要回房间换身衣裳,随后去找申福源之时,衙差脸上带着急迫之色,匆匆跑进内堂。

章祀一把拦住,上前询问:“怎这般没规矩?”

衙差神色一怔,躺停下脚步行礼:“小的见过衙内,小的有急事禀报堂尊,所以失了礼数,还望见谅则个。”

“是个什么事?”

衙差脸色有些难看:“龙下渡决堤了!”

“决堤了?”

章祀不停地咀嚼这这话,虽然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下了多大的雨,但仅仅个把时辰而已,怎么就突然决堤?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操心的,顿了一下之后,便道:“我爹正在书房筹算夏税,你自己进去便是。”

说罢章祀迅速返回屋中,换好了衣服之后,再出房门之时,只见章爵行色匆匆往外走去。

章祀心中狐疑更甚,嘀咕道:“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

“什么别的事?”

这时申恪栖身上前,恭敬的叉手立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

申恪就小屁孩一个,就算是跟他说也说不清楚,与其继续无止境撕扯下去,莫不如就此了断。

虽然章祀嘴上说着没什么,可腿脚却很实诚,尾随着章爵后头而去,顺带着叫了一嘴申恪:“别愣着,走了。”

“哦哦哦!”申恪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章祀后边,匆匆而去。

龙下渡位于县北二十里,由数百里开外的百丈洞而出,经犹犹石障、小梅岭,汇于童子江,介于如此地势,所以历代都有修葺。

历经大雨洗礼,辽阔的旷野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还在滴着晶莹透剔的水珠。

章祀一边追赶章爵,一边甩着脚上的泥土,嘴里骂骂咧咧:“草!我怕不是失了智,刚才就应该穿草鞋的,穿什么木屐……”

这条道路本就在三月就开始动工修缮,而最近因为百姓忙着夏收、缴税,所以一直被耽搁了下来,没想到昨夜一阵暴雨,使得修了一半的路,变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水沟。

而且因为百姓松了土,还没来得及夯实,导致道路泥土异常粘脚打滑,而穿着木屐出门的章祀,泽更是深受其害,这叫他如何不骂?

路途坎坷,申恪一边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一边问道:“衙内如何今日不去上学,跟着县尊来这里做什么?”

诚然章祀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但今日逃学之举,感到万分诧异。

陈献章虽然平时显得颇为和蔼,但教书只是却不失严师风范,往日二人迟到或是功课有错,动辄以戒尺相责。

今日章祀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逃学,实在出乎申恪的意料。

“天天看书累了,且先歇息一下,换换脑子……”

章祀也没有跟申恪多说,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跟陈献章交代自己的行踪,昨天晚上写好的功课,今天也没有交上去,于是便对着申恪道:“你且去县衙,让我娘将我书房的功课拿了出来,然后你送到老师那里,说我今日来了县北。”

“那衙内恁哩?”

申恪立马驻足,然后满脸不解的问章祀。

章祀连忙脸色一凝,回头看了申恪一眼:“休要管这许多,直是照我吩咐就行,如何这般聒噪?”

“好,小人这就是看去!”

申恪倒不是怕了章祀的眼神,而是他爹交代过,章祀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得当成对的做,有什么话后面再提。

对于父亲的说法,申恪虽然不懂,但却执行的时候,不打任何折扣,反正一但章祀言辞严厉,他就会遵从照做。

见到申恪走后,章祀暗自摇了摇头,随后将木屐脱了下来,一只手提着一只,逐渐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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