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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走了过去,从衣服掏出一把刀来,扔到了茶几上。路浣眼皮一跳,这不是她家的水果刀吗?

“我如果说我去杀人了,你是不是要报警?”他脸色阴沉。

“你如果真的杀了人的话,那是必然的,我不可能留一个杀人犯在身边。”

他用几乎冷凝到冰点的眼神看着她。“你不怕我把你也一刀捅了。”

“你要是趁我不备偷袭的话,倒还好说,可正面出手,你觉得自己有几成胜算。”

“有没有胜算那要试了才知道。”

“那你试试。”路浣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把刀,上面还残留着温度,“凶器我就先没收了。”

景西似乎有些气闷,他别过了头,不肯再看她。

“我在他们喝得水里下了泻药,以他们的体质,脱水严重我不保证会死几个人。”

“他们是谁?”

“那天你应该见过其中几个。”景西道。

“你被打惨了的那次吗?”

路浣这句话换来了一个怒视。

“水源是公用水还是私人饮水。”

“贫民窟有公用水源?”少年冷笑一声。

“也是。”

贫民窟的基础设施是出了名的落后,几乎约等于无,这是一片被文明社会遗忘了的地方。

曼城是资本的温床,万恶的资本主义!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两条挡路狗,我砍了他们一只手。”

“浣浣,他这句话在说谎。”系统忙嚷嚷。

不用说她也知道,路浣捏着刀锋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挺香的,还是中午的西瓜味儿。”

某脑羞成怒的反派直接摔门而去,独留孤寡老人笑得脸抽筋。她在医药箱里找了瓶跌打损伤的膏药。

“我拿了点药给你,你要不要擦擦。”路浣敲门问道。

“留给你自己吧!”

“那我放门口了。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就不用下去帮忙了。”她把膏药放在门前,然后回了对面。

过了好一会,景西的房门悄然打开,他看了眼地上的膏药,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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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姐,出大事了,卫生局刚刚临检,说我们咖啡厅卫生不合格,布局不合理,让我们限期整改,你说该怎么办啊?”张兰在电话里焦急地道。

路浣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闲逛着。

“别急,等我回来再说。”路浣回道。

她也没了逛超市的兴致,直接结账回了店里,玻璃门上还贴了一张要求她们限期整改的贴条。

“卫生局怎么说?”

“这是他们留下的整改要求”,张兰面色难看地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路浣却不由挑了下眉。

什么叫墙壁太花哨,桌椅边角太尖锐……

不看还好,这一看,路浣不由笑了。

都这时候了,老板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们这是被人故意针对了。

“路姐,我们怎么办啊?”张兰道。

“这间咖啡馆本来就一直亏本经营,出了这些事,再逞强维持也没什么意义,我打算把店关了。”路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张兰张了张嘴,有些难过,她在店里工作一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了。

咖啡馆工作清闲,路浣是个大方又好相处的老板,工资待遇也不错,逢年过节还时常给她封红包。

这样优越的工作已经很难找了。

晚上吃了散伙饭,张兰多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失意地走了。

景西则还在吃,直到他放下筷子,桌上的盘子都空了。

“你店关了。”他道。

“我知道!”

“那我是不是也该走了。”他面无表情地道。

“你倒是想得美,欠我那么多钱不还,还想跑。”路浣拉开了啤酒的拉环,轻嗤了一声。

“你的店关了。”他又重复道。

路浣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店关了不要紧,赚钱的手段多的是,前提是你不跑。”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路浣歪了下头。

“你为什么去天使孤儿院打听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仰着头,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你心思倒是机敏,我确实是有意找你。”路浣把手头啤酒放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相片。

照片里是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年轻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五官精致,扎着两个小辫子,神情有些紧张。

“你对你母亲应该还有印象吧!旁边那人是我,那年我十三岁,也是个孤儿,而你母亲曾经是我的资助人,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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