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有攻击力的眼神可以说是相当带感了。
白敕鸢却觉得有趣,继续说骚话:“妹妹不敢了?姐姐教你呀~~”
这话的语气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那波浪线似乎都能荡漾出对话框了。
“你果然是变态。”宫嗳并不受影响,而是冷漠地表达了自己的嫌弃。
异色的瞳,充满了攻击性与侵略性,嘴唇也绷紧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白敕鸢在那样的视线中仿佛找到了某些缺失的东西。
她没头没脑地笑着说:“我果然很喜欢你呀。”
果然啊……
宫嗳不懂她什么意思,可她们现在的姿势确实是制造暧昧的好姿势,这让宫嗳很不自在。
于是她手上用力,力气大到在白敕鸢的手腕上勒出了一条痕迹,面对这近乎是呢喃般的告白,她眼底的攻击性没有丝毫地减弱:“与我无关。”
“与你有关的。”白敕鸢轻飘飘地笑着。
正是因为在她的面前,不需要挂上完美的面具,也可以不在意她是否喜欢,至少在这个只属于她们二人的夜晚时间里是这样的。
这令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白敕鸢靠近宫嗳,于是宫嗳手上的力度加大。
但是,白敕鸢并不在意疼痛,她盯着宫嗳的眼睛说:“我今天和一个疯女人吵了一架。”
她补充道:“她太烦了,于是我加了点东西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扔给了一个妓~女,她恐同,自认高傲的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妓~女,我要让她第二天在妓~女的身边醒来。”
一边说,她眼里闪过狠厉。
“一旦有人让我不开心了,我一定会记仇的,然后找机会十倍奉还。”
宫嗳静静地听她说,低着头不说话。
手段可真是可怕啊,这不就是杀人诛心嘛。
“果然我的性格很糟糕吧。”白敕鸢笑了下,却是难得地带着几分真心的笑容,她如稀疏平常般继续说:“对了,曾经有个人……因为我而死了。”
宫嗳猛地抬起头,不太理解这个所谓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死了的意思吗?
“他本来是吊车尾,我稍微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释放了些许的善意,他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我。实在可笑,他甚至为了我努力锻炼,努力学习,某一天,他向我表白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拒绝了他,然后,他就自杀了。”白敕鸢眯了眯眼睛露出几分怀念的表情:“好吧,也没那么简略,也许我还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或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谁知道呢。”
“所以,你就有了心里阴影?”宫嗳挑了挑眉,心想,这不是小说常见疯批发病理由吗?
白敕鸢笑,弧度格外大,露出洁白地牙齿,看着有点假:“是啊。”
宫嗳想了想道:“严格来说,不是你的问题。”
白敕鸢摇摇头:“是我的问题,自从他死了之后,我的心里生不起任何的悲伤,甚至……更加热衷于救助“弱小”了,我喜欢他们朝着我露出痴迷的表情,甚至希望还能有人像他一样死去。”
宫嗳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嗯……”
“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刺激感,我是真的……坏透了啊。”
宫嗳只觉地沉重与不知所措。
“不过,想要被人喜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白敕鸢继续说:“所以,我时刻保持着完美的样子,每天假笑可是很累的,装作温柔地样子给那些猪一样地家伙解决问题,什么玩意儿,那种普信男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总是自己瞎脑补,简直是蠢透了……”
她用着分外温柔与娇软的声音,语速极快地说着些毒舌到极点。
宫嗳被吓到了。
她想在x女士的面具之下,也许有着一个令无数人着迷的女神身份,一旦摘下面具,又该有多少人心中关于白月光的那个梦彻底破碎呢。
还好,她所仰慕的学姐是个超级温柔表里如一的大好人呢。
“怎么,你也被吓到了?”白敕鸢见宫嗳板着面瘫脸,眼睛却瞪地大大的,完全一副被吓到了的委屈表情,莫名心情舒畅了许多。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感觉……会哭呢。
宫嗳老实地说:“有点,但不意外。”
“不意外?”白敕鸢倒有些意外。
宫嗳认真脸:“最近见的奇怪的人有点多,脑子好像超载了。”
脑子好像超载了??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句话,有一种非常诡异地呆萌感,莫名戳中了白敕鸢的萌点,特别想给她顺毛。
“那你现在会讨厌我吗?”
“说到底,你也只是过着自己生活的普通人罢了,只是有点特别。”宫嗳想起学姐那天眼睛里的光芒,活学活用。
听她这么说,白敕鸢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安慰她呀……真是敷衍。
宫嗳又突然摇摇头,觉得这句话应用的场合好像不对,于是又说:“不对,你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我不喜欢你,也不讨厌你,你对喜欢你的人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她长长地吸了口气,难得说了一句很长的话。
白敕鸢忍不住揉了揉宫嗳的头:“也许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在我这里,你也是特别的啊。”
宫嗳皱眉:“这算什么逻辑?”
白敕鸢却不和她去深入解刨自己的内心,只是说:“你看,接吻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会想做的事情吧。”
宫嗳点头。
白敕鸢的额头抵上了宫嗳的额头,以一种既尴尬又暧昧的方式四目相对着。
随后,宫嗳听见她说:“可是我却想吻你。”
话落,宫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晶莹剔透地,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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