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想,莉拉。”伊丽莎白吻吻她的额头,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爸爸只是太想念妈妈了。”唐蒂斯夫人难产去世时,伊丽莎白已经七岁了,她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唐蒂斯伯爵当年是如何悲痛欲绝。
但他实在不该因这份痛苦而迁怒他无辜的小女儿。
“跟我一起去伦敦参加社交季吧。”伊丽莎白说,“让爸爸独自冷静一段时间,他会改变主意的,我保证。”把莉拉一直放在他身边只会让他不停想起过去的痛苦,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些呢?
“回房间选一些你喜欢的裙子吧,莉拉。等马车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去伦敦,你会喜欢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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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不能这么做!上帝,他要囚禁自己的女儿!”
“我很遗憾,伊丽莎白小姐。”老管家亚瑟·威尔逊平静地回复伊丽莎白,但他的眼神泄露了他心中与伊丽莎白如出一辙的想法,“但这是伯爵的意思,他希望订婚仪式前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这是非法□□,先生。”伊丽莎白觉得脑子里有一座疯狂爆发的火山,烧得她整个人都快沸腾,“控制一位小姐的人身自由,几个月后再为了利益把她卖给一个能做她爸爸的老鳏夫?”
唐蒂斯和布鲁斯的联姻确实能为他们的公司带来巨额利益,伊丽莎白有理由她们的父亲与布鲁斯私下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始终对莉拉心怀怨恨,不是吗?
“是谁允许你如此无礼地称呼一位男爵?要么闭嘴,像多洛莉丝一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要么就自己去伦敦,尽快找个贵族子弟再婚。”唐蒂斯伯爵打开门走出来,“亚瑟,把门锁好,我不允许任何人和多洛莉丝相处。”伊丽莎白从那道打开的缝隙里窥见莉拉纤瘦的背影,听到她绝望的悲泣。
伊丽莎白试图推开门外的女仆:“让开!莉拉,亲爱的,马上出来和我走!该死,你们不能锁着她,走开!”得到伯爵授意的仆人们沉默地挡住她,老管家亚瑟悲伤地看着伊丽莎白徒劳的挣扎。
“够了,伊丽莎白,注意你的仪态。”唐蒂斯伯爵避开她抓过来的手,掌心在权杖顶端不停摩挲,“不要以为你长得像你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带着你的贴身女仆离开吧,前往伦敦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备好,唐蒂斯庄园现在不欢迎你。”
伯爵的长女、唐蒂斯家族的继承人伊丽莎白被赶上马车,身边只带着贴身女仆艾玛、安娜,和马车夫老约翰。
“请您照顾好莉拉,不要让她一直哭个不停,她的眼睛会因此损伤。”伊丽莎白临行前握着女管家琼的手嘱咐——她是奉伯爵的命令看管多洛莉丝的人,曾经照看姐妹俩长大,关系亲密。
“请您放心。威尔逊先生托我转告,他会把庄园里的紧急消息尽快传达给您。”琼夫人回握伊丽莎白,低声转达了老管家亚瑟的私人援助。
“代我谢谢亚瑟。再见了,约瑟芬。”
“再见,丽兹小姐。愿您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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