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当什么“仆人”,柏启陆立马就不乐意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没门!”
孟一杭耸了耸肩,“那就算了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忙去吧,副本的事要紧。”
说完,孟一杭率先离开卫生间,回到晋容的病房。
…
这几天,柏启陆总是心不在焉的,连他的搭档姚泽宇都看出来了。
“在想什么?”姚泽宇把手放在柏启陆的肩上,意外地吓了他一跳。
柏启陆抚着胸口:“你吓我一跳……”
“我问你最近在想什么。”姚泽宇无奈道。
柏启陆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是少见,肯定不是在想副本的事。
“没什么。”柏启陆否认道,又跟他聊回正题——副本。
姚泽宇把从警察那得来的资料整理了一下,递给柏启陆。
红底的一寸照片,叶轻云穿着白衬衫面对镜头浅笑,容貌虽然算不上是绝色,但五官精致干净,轮廓线条柔和,放在人群中也绝对是第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的存在。
雕塑馆凶杀案,死者叶轻云,C大艺术设计学院雕塑系大二学生,与其同寝的四名室友也都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意外死去。
第一个室友,夏光华,滥.交的男.同.性.恋者,一直想勾搭叶轻云,但被拒绝。
姚泽宇在后面用红笔标注:夏光华对叶轻云极有可能有过报复行为。
柏启陆翻到下面的图,那是夏光华死亡时的现场照片。
夏光华是全宿舍死得最惨的人,被一根棍子从□□整个捅穿,尖锐处从喉咙出来,脑袋耷拉着随时可能从脖子上掉下来,整个身子跟窜烤肠似的搭在火堆上烤。
发现他的人当场就被这恐怖恶心的景象给吓失禁了,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报警。
第二个室友,方健,为人小气记仇而且善妒,喜欢跟人攀比,嫉妒叶轻云得到了傅伊和的赏识,还在背地里跟人说过叶轻云的坏话,造谣他是同.性.恋。
柏启陆看得直皱眉,看来叶轻云的这些室友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方建死得也比较惨,曝尸荒野,开膛破肚,肠子内脏流了满地,被人发现时还有野狗在吃他的尸体。
第三位室友,余豪,家里开有厂子,平时花钱就挥霍无度大手大脚,喜欢炫耀自己的名牌,和叶轻云有过财物纠纷。叶轻云疑似偷了他的手表,但也只是疑似。
姚泽宇猜测宿舍里有人与余豪联合了起来,整蛊、污蔑叶轻云,使得叶轻云错失了评优的机会,还被整个学院的人轻蔑辱骂。
余豪死在了粪池里,被人发现时整个身子都早已浮肿不堪,死相同样凄惨。
第四位室友,陈羽,此人比较内向,大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是个比较老实的人,和叶轻云没什么过节,只能算是很普通的关系。
但他最后也被勒死了,然后伪造出了上吊的假象。
“这家伙会不会是看见了其他几个室友联合起来欺负叶轻云,但是因为胆小,没有及时报告给领导,所以才招致了叶轻云的怨恨?”柏启陆猜测。
姚泽宇点了点头,赞同道:“八九不离十。”
“陈羽罪不至死啊。”柏启陆惋惜地摇了摇头。
接着往下翻,柏启陆翻到了一张照片,是姚泽宇之前所说的那幅画——《蝴蝶栖罂.粟》。
并不是单纯的临摹梵高的画,更像是在外写生时画下来的。
“学校里有罂.粟?”柏启陆匪夷所思,不明白叶轻云为什么会画罂.粟。
姚泽宇:“当然没有,这是他在画完蝴蝶后才动笔添上去的。”
柏启陆重新看回照片,叶轻云画的这幅画,色彩用得很鲜艳,看起来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成为那落在罂.粟花上的蝴蝶。
…
忙碌了一天,柏启陆带着浑身的疲惫回到自己在校外的公寓,打算好好洗个澡。
姚泽宇则替他在医院守着孟一杭等人。
太阳西下,黑暗逐渐降临。
傍晚时分还下起了毛毛细雨,整座城市都被雨雾笼罩住了,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
此时的柏启陆还根本意识不到致命的危险正在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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