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某栋居民小区内,有一间房屋的客厅的灯一直亮着。在夜幕笼罩的大楼中,显得异常突兀。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坐在轮椅上往下俯瞰着路边的街灯,从她时不时看手机上的时间的动作可以推断出她在等人。
但问题的关键是,她等的人不出现,她也没有打电话关心问候的意思。
只是一味地在原地傻等,有些该回来的人确实会回来。但是已经走远的人,可能不会再回来。
大约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她第n次从客厅移动到窗户这边之后、
楼下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很快就一个人影下车。尽管处在高层的位置,但姜糖依然可以准确无误的断定那个下来的女孩就是她的室友兼从小长到大的好闺蜜米稀。
当然这个想法仅仅是米稀自己这样认为,而在姜糖的心中她对米稀还有着一种不可以为人道的特殊感情。
怀揣着不良之心的她,必须时刻掩饰自己的感情,才可以不让米稀发现自己的觊觎之心。也谨慎到在日常相处中努力装出一幅只是朋友情谊的样子,不让旁人窥探出她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就是我喜欢你。
仅仅看到米稀下车,姜糖就转动轮椅回到客厅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剧,装出一副我很爱看电视剧并且打算熬夜追剧的样子。
她用追剧来隐藏自己的真心,用假象迷惑她为米稀未归的难眠与担忧。
因为儿时的病痛导致她再也无法直立行走,但是身残志坚的她并没有放弃对生命的渴望。
失去站立能力的她,也可以把人生活的很精彩。
但是面对感情,她依然怯弱。
即使可以在赛场上拿起佩剑与对手比拼,可一旦脱下战服脱下回到生活中,她还是个胆小鬼。
十六岁被选入当地击剑队,二十岁参加全国残运会,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枚金牌。
一枚金牌不足以证明她到底有多努力,所以她不断的训练,只为能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
二十二岁这年她已经参加过很多场的比赛,拥有了很多的经验。而她也开始明白,无论自己多么的努力,也不可能一直都拿第一,偶尔也要接受银牌。而且,第二名从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十岁那年认识米稀,转眼已经十二年了。长长的前半生,她始终都是姜糖生命里的那一抹亮色。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那单纯的友谊,被她单反面的升华了。而她与米稀之间不禁隔着对方可能不会喜欢她的距离,还隔着她那双无法站立的腿以及终年都在身下的轮椅。
她仅仅只能顾好自己的日常起居,根本无法照顾米稀。更别说未来年老迟暮,于是她只能把这份喜欢自私的埋藏在心里。
有时候她也曾想过,这样的暗恋是否已经属于心理变态的那一种。因为她很讨厌米稀对着别的女孩笑,很想牵她的手,很想吻上她的红唇。
每当她有这样的欲望时都会用击剑来化解情绪,在她的人生中唯有家人还有米稀以及击剑是最难割舍的。
就在她陷入短暂的回忆之际,米稀已经乘坐电梯来到家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对着门锁是戳来戳去的硬是打不开。
若不是知道门口的人就是她,姜糖还真怀疑半夜招贼了。
因为姜糖腿的问题所以两人租住的房子都是电梯房,而拥有电梯的房子除了房间比较高档之外,房租也会紧跟着贵一些。所以两个人为了房租便宜一点,在选择租住的楼层上只能高一点。
就在姜糖推着轮椅去给回家连门都打不开的米稀开门之际,门外的人已经成功进来。米稀推开门之后,连钥匙都没拔下来就准备往里面走,姜糖靠近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口鼻。
这浓浓的酒气隔着一米的距离她都可以闻到,半夜回来就算了,这是把自己泡进酒缸了吗?
尽管姜糖身有残疾,但她和米稀的相处过程中她还是处于大姐姐的地位。
这不米稀刚准备乐呵一下自己开门成功,在看到姜糖之后笑容凝固到脸上,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打着酒嗝问了一句:“姜姜,这么晚你还没睡啊?”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睡了你还能在这里看到她吗?
这种废话姜糖当然很想打她,但又舍不得打。只能单方面的替她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是她们灌你酒啦?”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