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愿意亲自上手再好不过了。
“傻孩子,娘要谢谢你才是。”郭芳蕊目光盈盈,是女儿让她看到了希望,重新振作起来。
……
夜幕降临,灯火璀璨。
晚膳是酒肆最忙的时候,全家上阵,没办法凑到一起吃饭,青荟从后厨端了饭菜回来。
俞静宜仔细品尝了一下,夸赞道:“这两个帮工真是不错,这才几日,味道就和娘做的差不多,应该很快就出师了。”
这辈子解决了俞家老太太的事,酒肆的生意很顺遂,大单小单不断,伙计和帮工都比上辈子来的要早,很多事已经没办法参照上辈子来考量了。
青荟不以为然:“只要会烧火,换成谁都能做出这个味儿。”
俞静宜疑惑地看着她。
青荟从怀里摸出一叠薄薄的菜谱递给俞静宜:“这是我向夫人要来的,若是忙不开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俞静宜拿在手里,面上一怔,双眼微微睁大,旋即浮出了笑容。
菜谱写的像药方一样精确,图文并茂,还有详细的注解,食材切块大小以及多少盐多少水都以家里的碗碟做比照。
她娘这是捡回老本行,先用在了菜谱上。
好处是口味会比较稳定,也省得一遍遍去尝试。
青荟说到点子上了,如果严格遵照菜谱来做,差的就只是火候。
吃罢饭,俞静宜活动了一下双腿,累得香汗淋漓,吩咐青荟帮她烧水沐浴。
泡脚自然也一并进行了。
卫衡被堵在门外,心说他也可以帮忙洗澡,但是他不敢。
待青荟去倒污水的时候,他殷勤地拿着干布帮俞静宜擦干头发上的水分。
她的发丝乌黑油亮,柔软顺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卫衡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揪下来几根,像伺候公主一般。
俞静宜刚想阻止,卫衡主动找了话题:“娘说家里以后要做药酒的生意,想找人做一个药柜,再买一批药材,这件事你知道吗?”
俞静宜的手抬起又放下,把没说出口的话临时改了词:“我知道。”
“怎么突然想做药酒了?”上辈子可没这事儿,卫衡推测这是俞静宜的手笔,便想了解一下。
俞静宜早就编好了理由:“王道长留了几张药酒的方子,我试过了,效果很好,就和娘提了一下,家里本就是做酒的,做药酒也不麻烦,还能多赚些钱。”
卫衡心说,王沭留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在王沭来之前,她已经酿了一坛。
果然,重生之后胡编乱造的本事都见涨,不能多问,问了就是戏,包括他自己。
他道:“药材的事交给我吧,把清单列给我,我去寻一个稳妥的药材商。”
俞静宜表达了谢意,她现在不方便出门,爹娘又不擅长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由卫衡来做这件事再好不过了。
“我是你相公,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他已经把俞静宜的头发擦干了。
俞静宜哑然,没能阻止他的行为,也没想好如何接他的话。
卫衡把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她能说出来的词就那几句,说不说都一样。
被褥已经换了一套,卫衡主动拿了一碗清水摆在两人之间,不多言不多语。
摆足了“妻主在上,我在下”的卑微小赘婿的姿态。
他心里打着算盘,只要他如法炮制,再做几次,俞静宜肯定会心软撤了水碗。
只见俞静宜将自己的枕头往内侧一推,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挪过去,然后将那碗水,不,那条银河,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给他留出更大的空间。
卫衡:“……”
俞静宜不知道,在她心目中严于律己、清风霁月的男子已经变成了黑芝麻汤圆,并未设防。
腿部锻炼是很辛苦的过程,沾到枕头,很快就睡熟了。
一只手从卫衡的被子里钻出来,悄然爬向“银河”,直到手臂平展,五指伸直,连个碗边都没摸到。那只手不甘心地挠了挠,左右徘徊,最终不甘不愿地“打道回府”。
算上上辈子,两人同床共枕一年有余,如果这个距离也能压到碗会引起俞静宜的怀疑。
他的小妻子聪明着呢,不好轻举妄动,只能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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