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们要为民除害。”为首的壮汉凶神恶煞地喝道。
他们的目标是酒肆,不想节外生枝,且看这位公子的衣着,不是普通的人家,万一惹到惹不起的人就不好了。
“巧了,我也喜欢为民除害。”年轻公子一拍腰间,空空荡荡,转而扎了个马步,拍拍大腿,又招招手,玩味一笑:“来吧。”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莫不是脑子坏了吧?”
围观众人打量着年轻公子单薄的身板,对比这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堂食的客人生怕被波及,纷纷从门边溜出门外。
“我去后院找姑爷。”青荟道。
她家姑爷能一杆子戳死疯马,一刀一宰了恶虎,对付这些人肯定不在话下。
“相公伤势未愈,别叫他。”俞静宜道:“你去把巡街的捕快请来。”
“我要留下来保护娘子。”有人想动俞静宜,要先从她身上踏过去。
“放心吧,这位公子能解决。”俞静宜笃定道。
上辈子,她被镇北侯府赶出大门,陷入深深的绝望。
别庄的护院不允许她们主仆进出,回去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可青荟还困在里面,不能抛下她不管。
进退不得,求助无门。
就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这位公子,他是唯一一个肯心平气和听她解释的人,她一边哭一边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被骗了啊,太过分了。”他挠了挠头,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想带我的贴身丫鬟回乡。”她泪眼婆娑。
“我帮你。”彼时,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晚,他蒙着面单枪匹马从别庄救出青荟。
与别庄那些训练有素的护院相比,眼前这些虚张声势的山野莽夫根本不算什么。
青荟得了吩咐,前去寻找捕快,宋府管家伸腿绊她,青荟不似寻常女子,脚步很大,又急又重,一脚踩在他的脚面,头也不回地跑起来。
宋家在出手之前算准了捕快巡街的时间,若是有人去请就另当别论了。
为首的壮汉不敢再耽搁,一棍子劈向年轻公子的门前。
年轻公子侧身避开,握住壮汉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对着蝈窝利落地一脚,壮汉单膝跪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个是过肩摔,再下一个踢在肚子上,下一个的下一个卸了胳膊……
他动作敏捷,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招招狠辣,越战越勇,游刃有余。
壮汉一人接了一招再无招架之力,龇牙咧嘴,疼得直哼哼,手上的棍棒“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别说跑了,站起来都困难。
围观群众看得双眼发直,好厉害,也好狠。
年轻公子似是没有尽兴,抬眼看向人群,众人齐齐后退,胆子小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空出一片区域。
年轻公子微微一怔,挠了挠头,玩世不恭道:“哎呀,太久没打架,一时没有收住。”
“都让一让!”青荟带着关捕头一行匆匆赶到,穿过围观人群。
“差爷救命,有人要杀人啦!”一个壮汉抱住关捕头的小腿。
青荟关捕头:“……”
宋家仆妇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俞静宜指着她道:“关神捕,她说王力喝了俞家的药酒中毒了,劳烦关神捕彻查一下。”
“中毒?”关捕头眸光一凛:“我怎么不知道我牢里的犯人还有中毒的?”
宋家仆妇眼底划过一抹慌乱:“近来我每次去看他,他都在昏睡。”
王力犯的不是死罪,以他的伤势,不管不顾会死在牢里,允许亲眷为其请大夫送药。
宋家之所以把她推出来,正是为了事情败露后,能够自圆其说,掩盖真实目的。
“他昏睡不是因为汤药的缘故吗?”关捕头冷声道:“探监还能惹出事端,从今日起,你们把药送到,人就不要进去了。”
“这是误会,关神头,我再也不敢了。”宋家仆妇痛哭流涕。
关捕头不再理会,转而看向满地五大三粗,哭爹喊娘的壮汉:“你们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壮汉指着宋家仆妇:“她说她儿子喝药酒中毒了,我们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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