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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缓缓打开纸卷,隐隐约约可见纸上印着两字:‘下’和‘空’

这正是沈老太爷藏了多年玉珏的拓印。

沈穆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说:“你觉得这玉当真只有一块吗?”

他阖目半响,又道:“祖父从来不打没准备的战,也从来不低估对手,这就是为何他从来没有输过!”

苟云立马明白了:“沈老太爷选在此时献玉,不是因为他老了,撑不住了,更不是要保全你!而是因为这姑娘的到来,这是他的后招!他与这姑娘生平没见过,信的定不是人,而是物!不好,这姑娘手中定有更关键的东西要保!”

风雪已止,幽青的雪光透窗洒了半室,如月色,两个英俊的男人对面坐着,伴着昏暗的灯光,面色肃杀,都没有说话。

半响,沈穆眼眸一暗,复又亮起,却是连月光都照不透的沉沉深墨,开口道:“快马加鞭,拦住那姑娘!去拦住他们!”

.......

茶水早已凉透,油灯也剪了七八次,小厮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却还是跪的工工整整,半点不敢糊弄。

拓跋盖吴虚虚地握了握手中的密报,眸色渐深,随即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还真他娘的邪性,冤家路窄啊。”

小厮斜眼悄悄的撇了撇,视线在拓跋盖吴顿身上转了一圈,而后默默的收回,暗道:少将军看起来并非没生怒,反倒是有些高兴。他不禁有些纳闷来着。几天前少将军看到这沈家姑娘在雪地里头留字:‘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当下气的半死,都快打死好几个小厮了,可今儿个得了信,有了罪魁祸首的踪迹反倒比过年还高兴?

怎么回事?

管他的!少将军开心便是好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窃喜道:说不定今儿个便要逃过一劫,不被打了。

“汉人的兵法言:君子相时而动,机会不到,宁可渊伏!”

拓跋盖吴突然起身喃喃道:“成事需勇,谋事需怯,事先不想清楚,临机必败!上回是我轻敌了,这回你且等着罢!定会叫你粮人两失。”

小厮正努力地消化着今日可能不会挨打的喜悦,闻言下意识附和的点了点头。

“这个诡计频出的小狐狸,真是处处要人命啊!”方才想到她,拓跋盖吴便觉着下身隐隐一阵疼,眼底发涩,全身都不舒泛:“格老子的,出娘胎还没被人这般打过!都差点绝子绝孙了!”

他心底烦操,端起矮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啁了下去,紧紧腰带,大步走出帐篷,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道:“叫轻骑过来,操练!”

小厮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为少将军的敌人捏把汗来。

少将军缅酒嗜杀,故而出征前数月不饮酒!上回出征前喝了酒可是屠了整个蒙兀部,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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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主们的小剧场:

拓跋盖吴:三缺一啊!还差谁啊?

沈穆:就等李小六凑桌麻将了。

苟云:我不说话,打心里战,只管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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