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三个高手同时进招,哪能料到这少年还有精力声东击西,这一下事先毫无征兆,实是大出众人的料之外,一时都无防。
文蓉见此情状,心中一动,摹然匕首一出,挟风而至,将本应拦腰疾扫的长鞭一挥,乌金匕首,削铁斩金,匕刃之锋利恐怕世间难寻,片刻间拓跋盖吴银色长鞭斩断成两截,平空抛出数丈。一面忙朗声说道:“我没事,别中计!护粮要紧!”
语音未落,却发现林影攒动,两对齐刷刷的北蛮轻骑竟是整齐有序的列队冲来,一左一右将文蓉的粮队围在中间。
黑衣黑马,剑戟如林,交楼遮道!文蓉的商队根本就无法脱围!
“行!我认输了!不打了!”文蓉一向就是有眼力架的人,打不过绝不硬撑,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她一面收起匕首,一面扬手叫停了攻击争斗。
她抬头,看着拓跋盖吴冷冷道:“拓跋王爷本事!这是我们大庆的境内,你居然带着轻骑拐子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轻易,却是我疏忽了,我认了!”
“过奖,过奖!”
拓跋盖吴嘴里说着过谦的话儿,眼里的得意之色却是藏不住,心道:还说我是败军之将,我可看你今天如何破,作何解?这般的天罗地网,便是插翅也难飞,人也是我的,粮也是我的。
“是谁?谁给拓跋王爷行了方便?”文蓉话音一转,不置可否,当下便直接了当地问道:“可是三皇子?”
拓跋盖吴微微一楞,神情冷肃,剑眉狠皱,看着文蓉的脸,却半天没有说不一个字来。
一旁的福伯倒是心底一寒,堂堂的大庆三皇子居然私自通敌卖国,就这般轻易的放了敌军进来,这样长久以往,大庆朝就快被这帮家伙蛀空了。只怕皇上还不知道而已,这般大的动静居然能瞒着皇上,那么说明皇上已然病的无法理政,甚至有可能神识不清,可恨的是太子又无影无踪,若让三皇子继位将国之不国,大庆的悲哀,黎民百姓的不幸啊。
半响,文蓉突然咯咯地娇笑起来,嚣张无比,她伸出大拇指来,又如前次一般,狠狠往下一按,挑衅道:“就算你埋伏在我大庆境内又何妨,我们这回逃不出去又何妨!总有人照样打得你找不着北!王爷能不能安全回大漠还是未知之数,这样下来,于大庆——王爷只怕永远是败军之将!”
她笑得狡黠而灿烂,像是一个炙热的太阳入了拓跋盖吴的眼。
拓跋盖吴只觉得眼热,心更热,一时火烧火燎的,他生生压下心底的一口气,目光深邃的如同两口古井,血液里的心跳动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强烈,呼吸都有些接不上了,他扯了扯衣襟,吐出一口气来,一时也吃不准他是气极了还是恼晕了。只得一遍又一遍的暗暗告诫自己,这是激将法,这姑娘的话不能听。一个字也不能入耳!
他暗暗在扫了一眼四周:这姑娘带着好几百的粮车,好几千的民夫,辎重负累,根本无法跑,反观自己,轻骑凌冽,训练有素,正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应以不变应万变才好。
思及至此,他便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文蓉的挑衅,漠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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