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不会有事吧!”
回京的途中,卫王刘玉同卫王妃同乘一辆马车。
卫王妃显得忧心忡忡,内心十分不安。
卫王刘玉不顾正月严寒,一直望着窗外,好一会才出声说道:“本王一直安分守己,能有什么事。”
“可是,吴王那边……”
“吴王是出头鸟,吴王同咱们没关系,这一点你要时刻牢记。就算陛下要清算旧账,也会率先拿吴王开刀。谁让吴王最碍眼,一直争到了最后。说来说去,都是先帝的错。他要是肯早早立下储君,轮也轮不到老三来当皇帝。”
徒呼奈何!
如今,唯剩下叹息。
一个个夜晚,卫王刘玉无数次叹息。先帝糊涂啊!身体都垮成那个样子,竟然还坚信自己能再活二十年,还在服用丹药妄图长命百岁。
到最后,死得悄无声息,连一句话一个交代都没有,人就走了。
他无数次的恨!
若是先帝临死之前留下遗诏,皇位属于谁那可就说不定了。
卫王妃心头惴惴不安,尤其是卫王刘玉愤怒的模样吓到了她。她只能躲在马车一角,像个可怜虫。
“你做出这副表情干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人。母妃说你性子端庄娴静,如今看来未免安静过了头。本王的事情指望不上你,只求你别给本王添乱。”
“诺!”
“你要是有皇后娘娘一半能干,本王也不至于如此凄苦!”卫王刘玉感慨了一句。
卫王妃脸都涨红了,太尴尬,太难堪,只能保持沉默。
刘玉内心深处,的确嫌弃自家王妃。家世身份都足够,唯独性子太过安静祥和,缺少主意。既不如吴王妃孙氏那般擅长交际应酬,也没有皇后娘娘的诸多本事。
他无数次叹息,母妃当年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王妃,太不合适了。
殊不知,杨太妃当年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心思太过深沉,故而挑选了一个性子安静的王妃。
……
回到京城,白灯笼已经取下来,京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场面。
诸位太妃带着子女搬出皇宫,又是一通乱糟糟的情况。
张太后请袁太妃到长乐宫说话。
看着袁太妃那张年轻的面孔,稚嫩的眼神,张太后都不禁感叹,先帝作孽啊!
“袁氏,你最近可有收到你兄长袁友仁的信件?”
“启禀太后娘娘,自腊月起,臣妾就不曾收到兄长的信件。”
张太后似笑非笑,“先帝过世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南诏,再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返回,已经快一个月,按理说应该有回信了啊!”
袁太妃惶恐不已,一张小脸煞白,“臣妾的确没收到兄长的来信,臣妾不敢欺瞒,请太后娘娘明察。”
“放心吧,本宫不是怀疑你。本宫是在怀疑你那个老奸巨猾的兄长,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若是他妄想拥兵自重,就是做梦。,待到朝廷大军一到,即刻间,他和他的党羽就将灰飞烟灭!”
袁太妃吓得瑟瑟发抖,“请太后娘娘饶命!或许是路上耽误了,兄长的信件才迟迟未到。臣妾相信,兄长他一定不会做糊涂事,他一定会听冲击感朝廷的调遣。”
“是吗?”
“一定会听从朝廷的调遣。”
“他凭什么听从朝廷的调遣?”张太后嗤笑一声,“就凭你吗?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袁太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太难过了。
她想辩解,语言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是啊,兄长在外领兵,若是真起了拥兵自重的想法,何需在意她。兄长自会娶妻生子,她真的没那么紧要。
尤其是在先帝去世后,她越发显得无足轻重。
此时,宫人从外面小跑进来,来到张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张太后挑眉,挥挥手打发了宫人。
她对袁太妃说道:“本宫刚得到消息,淮北盐丁发生暴乱,袁友仁的狗腿子崔大器被乱棍打死。崔大器你应该不陌生,专门负责催缴盐税,购买粮草运送到南诏。
眼下,他被人乱棍打死,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这意味着,朝臣对袁友仁的反攻倒算开始了。你,必定会受到牵连。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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