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怀章脸色巨变。
若非苏氏提醒,他都忘了这一茬。
他脸色变幻不定,看着苏氏得意洋洋的模样,心头不由得惴惴不安。
他皱着眉头,色厉内荏,“老子告儿子,天经地义!”
正所谓倒驴不倒架。
尽管被苏氏拿捏住把柄,但气势上面绝对不能输,不能让苏氏知道自己开始打退堂鼓。
瞧他这副模样,苏氏不由得笑出声来。还想在她面前装蒜,几十年的夫妻,难道是假的吗。
“眼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顾不上咱们叶家。你要是不怕被宫里头收拾,你尽管去告。只要你一告,诶,正好提醒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
“当年去宗正寺告状,你别忘了,是你的主意,你和本侯一起做下这件事。”
叶怀章提醒苏氏别得意。
他要是倒霉,对方也要跟着倒霉。这就叫夫妻一体。
苏氏却说道:“那回去宗正寺告状,若是宫里头怪罪,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但是侯爷你呢,告完了闺女又去告儿子。闺女不孝,儿子也不孝。
究竟是闺女儿子的问题,还是你这个当老子的有问题,亦或是叶家有问题。或者是,这一切都是你的诬告。
我想官府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原原本本禀报宫里头。到时候,宫里头究竟是降下赏赐还是降下责罚,侯爷不妨猜一猜。”
“本侯不告了,行不行!”
叶怀章气坏了,“儿子孝敬老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二郎在外面赚了大钱,却处处防着本侯。本侯还不能收拾他,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苏氏质问道:“照着你这么说,那你要不要将二郎赚的钱都算进公账,分家产的时候二房和三方也来分一杯羹?”
“荒唐,这能是一回事吗?”
苏氏拍着桌子,“这就是一回事。二郎是小辈,他的钱就是他的钱,不能给你。给了你就等于是充公。你想要兄友弟恭,拿二郎的钱分给二房和三房,那现在咱们就去老太太那里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叶怀章被苏氏吵得脑袋痛。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准本侯染指二郎的钱,是不是?”
“是!”苏氏掷地有声,“侯府家业,在三房手里,在你我手里,都不可避免走向滑坡。外面都说咱们叶家在败落,此话半点不错,咱们家正在败落。
这个时候,二郎终于有了点出息,你不思帮他,只一门心思惦记着他的钱。有你这么做当家人的吗?你就只顾着自己潇洒,不管一家人的死活,你不觉着羞愧吗?
你别忘了,你就两个儿子,二郎同六郎都还没有成亲,卫兰的婚事才刚刚谈下来,需得一笔嫁妆。这些你操心过吗?”
“家里头有有这么穷吗?”
叶怀章反问道:“儿子闺女的聘礼和嫁妆,难道都拿不出来吗?这些事情有你操办就行了,本侯操什么心。”
苏氏闻言,不由得叹气。
“侯爷多久没看过账本,多久没问过账房?侯爷有没有去库房盘点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维持现在的体面,靠的不是每年赚多少钱,靠的是典当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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