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和尚去死,哦,现在应该叫他和尚雀侍了。
雀侍现在是又惊又怒:惊的是执法者这么快就探查到了他的行踪,并在密道尽头的出口处等候多时;怒的是,这些人查到了他的本名,他师父给他起的名。
要知道,雀侍这些年做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和他师父说过,只是和她老人家说自己在外面混的不错而已。
“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这边雀侍说着狠话,心绪却飘向了过去,因为雀侍这个名字,勾起了他很多的回忆……
那还是他小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去死,准确点来说是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弃婴,是他师父静思师太在回静思庵的路上捡到的他。
静思师太在某处和其他同门做完一场法会后,是打算和同门去往下一个地点继续做法会,可是那天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心灵不定,然后再其他同门的劝说下准备到最近的一座寺庙里打坐冥想。
就在去寺庙的路上,静思师太那股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就感觉是在呼唤她去什么地方,就着本能反应,静思师太来到了一颗年份不小的梧桐树下,然后就听到了婴孩欢快的笑声。
静思师太顺着笑声在梧桐树的主干上发现了一个用打着补丁的麻布包,而那道纯洁的笑声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费了一些力气,静思师太从梧桐树干上把那个包裹取了下来,不出她的意料,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师太在看到婴孩清澈的眼神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但这不是她可以私自把孩子留下来的理由。
于是,静思师太就想在路过下一个城镇的时候,把孩子留在当地的孤儿院,等以后给这个孩子找一个好一点的家庭。
但未曾想到,当这个孩子一离开静思师太的怀抱就哭闹不止,除非是师太抱着他才停止哭闹,变得乖巧起来。
这一来二去,反倒是让静思师太越发舍不得这个孩子,在师太看来,这不就是与佛有缘的象征吗?
所以,静思师太就带着这个婴孩回到了位于五台山后山某处的静思庵里。
至于名字什么的,按照静思师太的想法,就应该顺其自然,什么时候有想法了,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那就什么时候在起名字。
至于他的名字嘛,自然是静思师太从他的性格举动来起订的。静思师太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看他天生活泼好动,像一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
但自己却是侍奉在佛祖身边的修士,那么雀侍作为自己的弟子,以后有很大的几率会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就给他起了一个叫雀侍的名字,意为侍奉在佛祖身边的、天性活泼的雀儿。
自打雀侍记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五台山后山的静思庵,是静思庵里唯一的弟子,每天的生活过得也算充实:礼佛、念经、种地、浇花,偶尔还能吃到静思师太从山下买回来的奶糖,在雀侍的记忆里,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即便这种快乐的生活持续时间不长,也有七八年的时光。在静思师太的细心照料下,雀侍也成为了一个阳光自信的少年,至于为什么不是和尚呢?那就是静思师太的高明之处了。
在她看来,虽然自己很希望雀侍可以和她一起,在这远离世俗红尘的静思庵里,与那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但后辈的选择,静思师太看来更加重要,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是那种封建思想的人,反而思想非常开明,可以说是当代的进步青年,至于为什么后来会出家成尼姑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一次偶然间,雀侍得到了一次可以下山入学的机会,一直陪伴在静思师太身边的雀侍到底还是个孩子,自然是经受不起这种诱惑,然后就和静思师太撒娇,让她陪伴他下山去见见世面。
也正是这一次的机会,让雀侍改变了很多。
第一次下山的雀侍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的情绪反应,连长期以往礼佛念经产生的超然世外的淡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对山下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也就不可避免的在那里指指点点、问东问西,自然是引起了个别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的鄙视。
“这是从哪里来的土包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