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胡子叔家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后,就听到寨子里响起了哭喊声。
叶白和胡子叔连忙赶过去,才知道荣保咦晓失踪了。
与此同时,陈玉楼一行人也消失不见了。
“八成是那些行脚商人干,怕都是些人贩子。”老实巴交的药农巴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凑上前道。
“他们估计还没走远,我们现在拿上武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对对,把荣保咦晓救下来,让他们知道我们苗寨不是好欺负的。”
“我看那些人都是带枪,咱们可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枪?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枪!”
“老贝叔那里有两把猎枪,我去借来用。”
“......”
苗寨众人正商讨着如何救出荣保咦晓,叶白给了胡子叔一个眼神,开口道:“大家听我说一句,这批人随身带着武器,应该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天色这么黑,咱们冒然去追击估计很危险,人贩子是求财,我们这次出去采购还剩下不少大洋,我建议用大洋把荣保咦晓赎回来。”
胡子虽然不知道叶白打得什么主意,但知道他一向有主意,便开口道:“小白说的没错,既然别人是求财,咱们没必要去拼命,趁现在他们还没走远,我们还追得上。”
见没有反对的声音,众人商议一番,便由胡子叔和叶白两人带着采购剩下来的大洋去把荣保咦晓赎回来。
叶白随身带了些吃的和用的,便背上蛇笼和胡子叔踏着夜色匆匆的往瓶山的方向赶去。
路上,看到胡子叔一肚子的疑问,叶白只好解释道:“胡子叔,这批赶脚商人不是普通人,你还记得吴广源和我们说过的湖南最大的盗墓势力——卸岭吗?”
“这些人是卸岭的人?”胡子叔皱起眉头,得知这些人来头不小,要是发生冲突,苗寨这些人可真不够塞牙缝的。
叶白又道:“不仅仅是卸岭的,带头的人是卸岭的魁首陈玉楼,在他身后有一人名叫罗老歪,是这附近最大的军阀头子。若是咱们苗寨的人与卸岭的人发生冲突我还不担心,如果惹恼了罗老歪,我怕到时候苗寨就危险了。”
“罗老歪此人脾气暴躁,对钱财嗜血如命,他们此行来就是想挖掘瓶山下面的古墓,所以才把荣保咦晓绑去当做向导,若是我们拦了他的财路,估计他是不会放过我们寨子的。”
叶白耐心解释道,这也是他当时拦阻众人去找陈玉楼的人算账的原因。
毕竟在漆黑的林子中,万一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故,两拨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罗老歪,此人性格冲动,行为乖张,做事不计后果,也是叶白最担心的人。
看到叶白对众人的来历如数家珍,胡子叔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白抬头看了胡子叔一眼,郑重道:“胡子叔,我现在是苗寨的人!”
胡子叔也露出难见的笑容道:“我相信你不会害苗寨的,还记得你刚来苗寨的时候,还是荣保咦晓这小子天天给你送吃的,他母亲知道你父母双亡,还整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知道你没住的地方,还是我们大家把你的竹屋搭好...”
叶白也露出回忆,笑着道:“是啊,当时要没有他们和大家,我可能就饿死了。”
无论是为了下墓还是为了报恩,这次他都会把荣保咦晓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
另一边,荣保咦晓在罗老歪的恐吓下,带着他们连夜赶往瓶山。
不想碰到雷阵雨,被威胁的荣保咦晓只好带陈玉楼等人来义庄躲雨。。
“我阿妈说这义庄有耗子精,每到半夜就跑出来吃人的!”荣保咦晓全身都被打湿,又冷又害怕,快缩成了一团,死活要在外面不肯进去。
“我说你小子再嘀咕,老子一枪就把你撂倒,再叫部队把你们苗寨的人全都杀了。”罗老歪忍不住道。
“我们苗寨可不怕你,前段时间我们还赶走了两伙想来抢东西的响马盗贼。”荣保咦晓也不服输,嘴硬道。
罗老歪有些不屑,恶狠狠道:“盗贼,死在老子手里的盗贼不知道多少?你拿老子和他们比!等到了瓶山,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头割下来当皮球踢。”
“我才..不..信...”这话,荣保咦晓只敢在心里嘀咕着,明面上不再敢和罗老歪嘴硬。
来到义庄后。陈玉楼等人虽然嘴上说不怕,但还是被藏在棺材内的野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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