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不许割我的。”
林田田远远的喊,等跑拢一看心都碎了:实验田被毁了!
林峰已经将田口子上长得最好两排给割了,背上满满的一背篼,简直就是割的她身上的肉!
“我的再生稻啊。”
心叭嗒叭嗒的在滴血。
“咋了?”
林峰一屁股坐在田坎上眼泪都流出来的堂妹满脸的不解。
“你这个熊孩子!”
老林同志也跑来了,看着新鲜的禾桩也是心疼得不行:“那是田田的心血啊,我还干了的,你这是糟蹋!”
林峰
我不就割了点禾苗吗?
“在你们眼里那是禾苗,在我眼里,那是谷子是米是粮食,无知真可怕。”
呜呜
林田田伤伤心心的大哭起来了。
这?
林峰挠挠后脑勺,抬眼看三叔。
“好了,闺女,好了,咱不哭,不哭啊。”
哎哟哟,老林同志也心疼啊。
被人毁了即将完成的劳动成果,那感觉真的是太糟心了。
“你让我哭一会儿,我就想哭一会儿,我太不容易了!”
想她一个娇娇女,上辈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为了面子下个实验田总是要比同学们慢半拍。
就怕被人看出她笨她不会,而同学们都有产出的时候她还是在老师的带领下才能种出来。
这辈子,从下肥到锄草,亲自操刀,简直就是养孩子一样的看着它们长出来,马上就要抽穗了。
结果结果孩子夭折了。
没了孩子的娘简直能疯掉。
“好好发了,你哭,哭出来就好了。”
“三叔?”
林峰觉得堂妹在发疯就算了,连三叔也跟着不正常了。
这可怎么得了?
“林峰啊,你以后再不能割这里一根禾苗。”
为什么?
留着有什么用?
“你自己看看?”
老林同志从他的背篼里抓了一把在手里:“你看看,这是不是快抽穗了?”
他其实也是不懂的,是闺女每天从关家码头回来都要在田边转一圈,还要指给他看,说是抽穗了,很壮实,肯定要丰收。
“这也没什么用啊!”
“放屁,抽了穗就扬花,然后就结谷子了,谷子收回来就能打成米和糠,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你难道不是农民不种庄稼?”
老林同志直接爆粗了。
这个大侄子简直比自己还白痴。
枉自大哥大嫂看着聪明。
“不是,三叔,抽穗扬花结谷子打回家成米成糠已经过了,谷子已经打了哈,你咋了?”
坏了,三叔果然是病得不轻,季节都不分了,这可咋整。
“说你不懂吧你还不信,这叫再生稻!”
老林同志教育人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什么叫再生稻,就是收了一季再收一季。”
“三叔,不可能的。”
他活了十七年了,哪一年谷子收过两季,三叔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中了邪?
“你们不行我家田田行,我家田田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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