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则来说,一分钟后被选中者手背上会出现标记,而其余人得等5分钟后才能出去。林初夏坐在床边,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只有指针嘀嗒嘀嗒的声响,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背,一分钟过去后,没有出现标记。
门外传来咔哒的开门声,她思索着走到门口,看来对门不太幸运的样子啊…。
只见她一把将门拉开,正好看见对门穿着运动衫的姑娘一脸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在她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鲜红的标记。
“需要帮助吗?”林初夏站在门边,歪头看着女孩。女孩突然警惕的眼神让林初夏都有些奇怪,这真的是门口那个柔柔弱弱叫住她的妹妹吗?只见妹妹带着怀疑的态度问“怎么帮?”
“不知道。”林初夏耸耸肩,抬起右手用食指向右边走廊指了指“他来了,先跑吧。”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对,这地方不是有地毯吗?
林初夏低头一看,原本铺满地面的地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没了,光洁的大理石反射出她有些扭曲的脸。
女孩动起身子,看向逐渐变大的影子,又扭头看了眼林初夏,神情怪异,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离开了。
林初夏在她消失前说道“小心脚步声。”
也不知道她听见没。
之后林初夏转身回去拿上钟表后又站到了门口,像个看门大爷一样,她在心里算着时间,还有3分钟就能出去了,与此同时,兔子先生终于现身了。
是那个投影中见到的男人,白色的西装,兔子面具。他左手握着那个匕首,黑色刀柄上刻着繁琐的花纹,刀刃间闪着寒光,似乎任何东西都能被轻易划开。
那人看起来能有一米九的身高,白色西装穿在这种肩宽腰窄九头身上更是出彩,如果能看到脸就好了!林初夏止不住地连连叹气。
兔子先生并没有理会门口的林初夏,他走到门前,一声一声地扣门,扣了三次。
林初夏噗嗤一声在他身后笑出声,用轻蔑的语气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兔子先生这么有礼貌,不错啊。”
有礼貌的兔子先生身形微微一震,准备开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但他还是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开了406的门,并且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在此期间,屋子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经历轰炸,林初夏在门口站的腿麻,此时手上的钟表指向标志着35分的位置。
她动弹动弹身子,走出房间想看看406的屋子被折磨成啥样,刚走到距离406门口几步的距离,兔子先生从黑暗里走出来了。
不是想和兔子先生面对面单挑,是她想确定一下兔子先生是不是不会攻击非追杀目标。
林初夏对了。
当手中的钟表从林初夏手中飞出并且精准砸到兔子先生胸口的位置上,钟表由于地心引力又“duang”的一声掉到地上时,林初夏已经摆出了随时开溜的架势。
不过兔子先生从她面前走开了,是那种身子向前走,视线却汇集在她身上,看得林初夏头皮发麻,只好对他尴尬一笑,兔子先生最后还是从一条通道“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让林初夏想到她很小的时候偷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女人,你已经成功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不过目的达到了,林初夏捡起地上的钟表,游戏已经进行了50分钟。
接下来……不如去五楼撸猫吧。
林初夏并没有搭乘电梯,那堵墙一时半会不像会消失的样子,她从楼梯上到五楼,但是五楼却被锁住了。
猫撸不到不到了,林初夏的心死了,她的青春结束了。她贼心不死狠狠掰了掰银色大锁,想试试能不能让门有个空隙,她以一米六五的个子,一定可以,对,一定可以。好吧不可以
没想到兔子先生还有临走锁门的习惯,真是个好兔子…。
林初夏懊恼着只能下楼,解闷的地方肯定是有的,不如去看看那些电梯到不了的楼层。
她来到三楼,原本紧闭的大门此刻大敞着,里面黑漆漆一片,像个黑洞一般看不真切。踏进去的一瞬间,眼前被浓厚的迷雾遮掩,鼻息间是泛着霉味的空气,空气中还参杂着淡淡腥味,这让林初夏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生理上涌出阵阵反感。
迷雾散去,林初夏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气味。她来到一个像是古代建成的监牢里,并且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走,左右全是铁栏杆做成的牢狱,里面杂乱地铺着草席,草席上黑扑扑一片,偶尔还参杂着干涸的暗红色。
林初夏没有停留,这些监牢都是关着门的,没有钥匙,不能进去探索。
她一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看到了唯一开着的铁门。和之前的铁棍组成的不同,这个开了条缝的铁门完全阻隔外面的世界,林初夏拉开房门后,抬眼看去,瞬间全是血液像是逆流,让她脸色唰地白了几个度。
好巧哦。
这里只有一个铁质的靠背凳子,周围的墙壁上挂着沾血的刑具,铁钩子不断泛着寒光。背对着她半蹲在凳子旁的那个男人,她的穿着十分眼熟。
白色西装,黑的头发,兔子先生左手搭在什么身上。
林初夏视线向下缓缓移着。一双女孩的脚,没有穿鞋,熟悉的运动衫告诉她,凳子上坐着她对门的女孩。
林初夏心中为其默哀三秒。
兔子先生感觉到了外来人员的进入,那人肯定被吓到了,这让兔子先生很是开心。
“刺啦-”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
林初夏耳边响起男人轻声的哼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林初夏亲眼见证了原本不太干净的地板被染成一片深红的场景,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人体内血液存储量原来这么多吗?
直到兔子先生处理了今天的猎物准备回府时,才发现林初夏还是立在门前,重点是她挡住了出口。
林初夏看着兔子先生向她走来,他左手拿着的刀刃上鲜红一片,每接近一步,林初夏都能闻到更加浓烈的腥味,这让她放慢了呼吸频率。
林初夏想逃离,但身子僵硬得像个机器人,她能做的只有放慢自己的呼吸,求生欲让她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兔子先生与她离的太近了,他似乎将右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被染成红色的白手套上腥腥的气息像虫子般无孔不入,随后兔子先生又弯着身子凑到林初夏耳边轻声道了句“明天见。”
他一把推开林初夏,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林初夏有些踉跄,长时间站立导致腿麻的发痒,不过她看了看手里银色的钥匙,勾起嘴角默默地笑了。
有了从兔子先生身上顺来的钥匙,明天一定能撸猫。
她看了眼凳子上女孩,脖子上流利的划痕,带着恐惧的双眼黯然失色,没有半点生机。
林初夏适应了这个地方,开始盘算起来。三楼是兔子先生的处刑地吗,还是那姑娘正好被堵死在这里,不过看来自己非常“幸运”闯进来看了一次杀戮现场。
铺满地面的浓稠血液中是兔子先生踩出的凹陷,那他出门后会留下血脚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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