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宫下令,不得再议论五公主与摄政王一事。但嘴都长在人身上,天王老子也管不住。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路上遇到的不少宫女太监,看苏苓笙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异样,等她走远便小声交流讨论。
“盛宁公主真有本事,怎么降服摄政王的?要知道,王爷向来冷漠无比,洁身自好……。”
“该改口了,这位已经被不成气候了。不过做出这么大不敬的举动,都能屹立不倒,还能风风光光嫁给摄政王,想来是真有些本事的……”
“什么本事,不就是狐媚本事和太后皇上的喜爱罢了。但太后还是狠的,褫夺封号堪比杀人诛心啊……”
从前苏苓笙风头正盛,是整个九昌国地位最高的公主,他日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苏景辰,又是她的亲哥哥。
这些下人见了她不提阿谀奉承,但也至少礼数周全。
如今她被太后和皇上褫夺封号,又马上嫁进摄政王府远离深宫内苑,难免有些人开始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尽管她对待下人,向来是经常打点赏赐,且心软不总责罚。
但那又如何,当你落寞,所有人都能不分青红皂白,不念昔日旧情来踩你一脚,从前的种种人家全当小恩小惠罢了。
云茉恶狠狠地将那些墙头草宫人盯回去的时候,苏苓笙反倒没事人一样,一脸轻松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赏着花。
有时候她又安静下来,随便找个坐处认真地沉思着,颇有几分老僧入定的禅意。
“殿下,你这个样子,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要是受不了了,我们就回梦华宫吧。”
苏苓笙正在沉思《天地缓缓》里那句歌词,到底是“举杯正逢天边玉蟾出东山”,还是“举杯恰逢天边玉蟾出东山”的时候,云茉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茉你!……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正思索到一半,被云茉开口打断,苏苓笙心中自是不悦,但不好表现出来。
谁让她是香香软软的小丫头呢。
云茉见苏苓笙这副模样,自是吓得不轻,当即声音颤抖道:“殿下恕罪,奴婢只是看到那些宫人礼数不周全便罢了,还敢小声非议殿下,奴婢替殿下着急……”
苏苓笙一听原来是这些破事,当即拍了拍云茉的肩膀道:
“别在意,本宫眼里根本看不见这群人,跳梁小丑罢了。每个月拿着那几两银子的俸禄,来嘲笑我这个衣食无忧的一国公主,和未来风风光光的摄政王妃。到底谁更可怜,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
“这种可怜人,不是看不起,是本宫根本没正眼看过。你同她们计较干什么?计较这些东西倒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才不会闹肚子。”
也不思考自己说的这般直白,是不是不太含蓄,不太符合古人的逻辑,只顾得自己爽。
一番话下去,云茉和檀妙都惊诧不已。云茉是知道主子现在性情大变了的,但是檀妙从前没少暗中盯过梦华宫的梢,也没少听别的盯梢暗卫提起过,这五公主常常黯然神伤,痛苦流泪。
如今她能这般看开,这般不计较这些拿女儿家清白作文章的流言蜚语,想必这心境已经稳了不少。
但云茉还是担心苏苓笙会如同往常一样,外人面前云淡风轻,但偷偷跑回梦华宫里抱着她掉眼泪,便还是试探性地问道:“殿下真的看开了吗?”
见这小丫头不信任自己,苏苓笙索性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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