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可是我却也莫名其妙参与了进来。
眼下距离锦城的堤坝完工还有半个月,苏苓笙只觉时间紧迫,根本没有留给她挣扎纠结的时间,做生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和宋寒一起享用了两个人久违的午膳后,苏苓笙寻了个身子不舒适的理由,便回自己房间内躺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满面愁容,颇像个失了宠的冷宫怨妇,有些哀怨的望着床幔上的图纹。
苏景辰给她的那条线索,到底要怎么用呢?恨就恨自己是个小傻瓜,脑子不够用。
梁家肯定不是傻子,在宋寒到达锦城之前,定是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销毁了,宋寒何其聪明,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锦城堤坝上的问题,想来梁家的手段十分高明。
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宋寒这些年对抗的,便是这些老狐狸盘踞操控的世家,挺不容易的。
不如……不如去问问苏景辰,到底要怎么样开口才能将这条线暗示给宋寒。
想到此处,苏苓笙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当即从床上弹了起来,草草地套上了在红宝阁定做的防晒外衣。
这件外衣经过苏苓笙自己的脑补改良,款式更接近于大袖衫一些,只不过身前的地方是选用许多精致的盘扣做成的款式,能将身子遮个七八分。
选用的是这些古色古香的衣料子,虽然防晒指数肯定比不上现代的,但是胜在比那些高领的衣裙轻便许多,没有太多的束缚感,所以有总比没有的好。
穿成这样能将内里的褙子裙遮得严严实实,宋寒应该不会再对她指手画脚了。
苏苓笙换好衣服后又戴了个白色的斗笠用以遮阳,正打算叫上冷岐或者白鹤从广胜楼后面开溜,没想到在楼下又迎面撞上了宋寒。
“……”
他用完午膳不用去衙门吗?怎么坐在小院的棋台处自己同自己对弈起来。
宋寒今日身着一身玄色黑金麒麟纹的窄袖劲装,一根同样绣了黑金暗纹的镶白玉宽腰带别在腰间,更显得他腰肢窄细,肩颈的线条也较那些华服更为利落干净,肩量的宽度倒不如穿上华服般累赘夸张了些。
不得不说,宋寒是真的适合穿黑色,适合穿这种华贵又低调的绣纹,他的身形身材和身高都能撑得起来,仿佛他天生便自带了王者的气度一般。
不算过分单薄也不宽厚,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宋寒听到苏苓笙的脚步声,便闻声抬头,见她这副全副武装的模样有些费解地皱了皱眉:“王妃这是去何处?”
苏苓笙一颗心猛的悬了起来,连连扯开话题道:“王爷今日怎么不去衙门了?”
宋寒将手中的白棋缓缓放在石桌上的刻格上:
“以后应该都不怎么去了,锦城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只需在这儿等着堤坝完工,参加堤坝完工的祭山大典即可。”
他说的话无非是说给外人听的,即使现在青天白日也难防隔墙有耳。
“王妃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宋寒坐了许久,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迅速拾回了棋盒中,漂亮纤长的手指在棋盘上不紧不慢地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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