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出来后,苏苓笙的不安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宋寒的话有如一颗定心丸一般,她之前想破头皮都没能想明白,能在摄政王府加大戒备的情况下都能绕过这么多双眼睛,公然在王府行凶,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按照此等情形,入宫行刺取帝王性命不也一样易如反掌吗?
不过这些不都是苏苓笙目前考虑的东西,她如同泥菩萨过河般自身难保了,还顾及他人做什么。
宋寒只让她这几天放宽了心,该怎么玩该怎么过就行,只要别露出端倪让千面阁的人知道他们行踪已经暴露就行。
不必再为这些事情提心吊胆。
因为有他在。
苏苓笙回王府时脸色已经轻松了不少,既然这样她倒不如把自己荒废了许久的事业搞起来,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干成,心里和手都痒痒的,便派人去穆府和沈府给沈知宴程妄之请入王府。
若换做是平时宋寒在王府里,借苏苓笙一万个胆子她也是不敢把这二人叫来的。
但二人毕竟是自己的挚友,连自己所居之地都未曾涉足半步,苏苓笙这才动了请他们二人到府上做客的心思。
沈知书因为那夜对沉情说了重话,心中有愧,便自发替补了沉情的位置替他整顿军纪,直至沉情一案结束。
程妄之和沈知宴同时到达的摄政王府正门口,二人也算得上熟悉彼此了,便一同进的王府。
进王府之时,他们正与外出散步的宋临川擦肩而过,程妄之和沈知宴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宋临川蹒跚离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开口询问王府守卫道:
“那位老人是?”
门口侍卫恭敬回答:“回禀沈将军、程公子,那位便是宋老管家。”
宋临川此人程妄之和沈知宴是听说过的,一个对旧主忠心不二的老仆人,既将江家在世间最后的血脉拉扯长大,又顺路救了个孩童养成了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早便盛名远扬于天下了。
只是今日得见真正的宋临川,二人并不觉得他身上有凄苦飘零的气质,虽只着一身简朴粗布衣,但那老朽眼中闪烁着非同常人的光芒。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沈知宴心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
苏苓笙在明秀院布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待二人,程妄之出生锦城本就喜辣,沈知宴与苏苓笙的口味十分接近,三人这一顿可以说是吃得好不痛快肆意。
白鹤站在一旁暗暗疑惑,为何王妃和王爷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如在挚友面前如此豪放畅快。
沈知宴喝到兴起之时,从怀中掏出一张整洁如新的地契朝苏苓笙扔过去道:“殿下,这是你我二人当初共同协商的那座酒楼地契,微臣这些时日里一直在忙于此事,看看?”
苏苓笙差点没接住那张地契,晕乎乎地打开一看,只见地契上所属人落款一项上,明晃晃地写着她和沈知宴的名字,有些惊喜地看着沈知宴:
“阿宴,当初不是说我入股就行其他事宜一律归为你负责吗,怎么这张地契上……”
也有我的名字呢,明明我都没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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