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苓笙心满意足地拿到了开过光的玉佛,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急不可待地挂到宋寒的脖子上,宋寒无可奈何地宠溺一笑,此举引得一众年轻僧人低眉盯地,不敢直视。
“阿弥陀佛,王爷王妃,山上积雪深重,赶路恐怕多生变节,不如留在寺内多宿几日吧。”
清源寺主持走到宋寒面前,诚挚请求苏苓笙和宋寒在寺内多待上几日。
听忘尘说过,这位年轻有为的摄政王与他夜讨佛教参悟禅意之时,透露出极高的天赋和极大的悟性,惹得主持心中赞叹不已,想要与宋寒也进行一番交流探讨。
这清源寺主持乃当年高宗座上宾,颇受皇室重视,这几日苏苓笙和宋寒都颇为庄重地与他交流。
宋寒却有礼貌地回绝了主持:
“山上积雪虽厚重,不过还未化开,没有结冰阻碍道路,本王与王妃后天便要启程出使大申,事关重大,多有不便,不能留宿,望主持见谅。”
主持只能满脸憾色:“是老衲草率了,老衲身居清源寺多年,对皇家大事一概不闻,王爷恕罪。”
宋寒答道:“无妨,多谢主持厚待,笙儿,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苏苓笙挽起宋寒的手臂,朝清源寺众僧人有礼貌地告别后,满心欢喜地与他上了马车。
“一到冬日便天黑的早,下山道路虽宽阔不崎岖,可到底有积雪,前行艰难了些,入了夜便更难行走。笙儿,今天起这么早,不会怪哥哥吧?”
马车内,宋寒命云茉点上暖炉后才开口与苏苓笙交谈,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裹紧在大氅中,甚至拿了条薄毯覆于双膝之上,又不忘贴心地替苏苓笙搓着手。
苏苓笙有些埋怨的看着他:“怪是不会怪,可也不知道是哪些人趁我睡着的时候跑去参禅,染上了一身的风寒——诶诶诶,你别靠过来,省得传染给了我。”
那夜宋寒偷偷跑出去的事情,苏苓笙后半夜便得知了,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身边空旷无人给她吓得睡意全无,欲要起身披上衣服之时,宋寒才推门而入。
宋寒给出的解释是,他对佛学突然起了兴致,便与大师们雪夜论佛,一时误了时辰。
哪里会有这么简单,定是他心神不宁出去散心罢了,苏苓笙知道可面上也不表现出来,她能理解宋寒的难处,便也只能佯装不懂其中深意。
“笙儿,你还在怪我?你是怕我染病给你,还是担心我那夜遇险了呢?”
见她这副撅起小嘴气呼呼的模样,宋寒忍不住想逗弄她,他知道苏苓笙脸皮不算薄,有时候语出惊人起来反而让他面红耳赤,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想逗弄苏苓笙。
“当然是都有啊,寒哥哥以为我是那种一门心思都在夫君身上的小妇人?我也怕得病,我也怕喝药。”
宋寒抓住她话中端倪破绽追问:“你叫我什么?你放才是不是叫我夫君?”
苏苓笙不自然答道:“才、才没,举例子而已。”
“再叫一次。”
“我不。”
“再叫一次嘛。”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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