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日的清晨,苏苓笙忽然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宋寒红着一双眼坐于一旁,仔细地帮用一块毛巾夹杂着冰块帮她冰敷与与前额。
苏苓笙缓缓睁开双眼,头脑是要清醒了不少,胸腔也没有今早那种堵着的感觉。
“笙儿,你醒了?我……”宋寒一副心虚的模样,想伸手触碰苏苓笙,却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又将手收回。
看到他这副模样,苏苓笙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可今日这种情形她又无法控制,不自觉地就泛起了泪光道:“寒哥哥,对不起,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
宋寒当然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再如何开朗透彻,可她和自己那几年,也是受了不少的伤吧……这些伤痕虽然痊愈了,可一旦旧伤复发起来,便会如今日一般。
他心疼,也憎恶厌恶自己,怎么就没有忍住,偏偏就对她动了情。
可是爱上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是山倾海动,飓风席卷都无法阻止那一场悄无声息的爱意。
苏苓笙的腿上被碎掉的瓷片扎了不少伤口,宋寒在她昏过去后,悉心替将刺进她肉里的瓷片给挑了出来,又给她敷上了金疮药。
她昏迷期间还发起了高烧,今日原本要去参加大申皇宫的除夕宴,但碍于苏苓笙这种突发的状况,宋寒再三拒绝了宫人的传唤,留下来亲自照顾她。
苏苓笙愧疚不已:“寒哥哥,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
宋寒也不知该如何说,只伸手替她将额上的毛巾摘下来:“别多想,笙儿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呢。”
苏苓笙试图冲着宋寒撒娇:“我睡不着了,你先睡好不好,你累了一天了。”
她越是一副懂事的模样,宋寒心中越是酸涩难言。
宋寒:“反正除夕都要守岁,我们一起守岁好不好?从前还从未同你一起守过岁呢。”
苏苓笙拗不过他,只能同意了宋寒。
除夕夜苏苓笙总算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状况,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
而初七这日,宋寒却让苏苓笙和沈知宴好好地待在一块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别轻举妄动,苏苓笙疑惑之时,宋寒才道:“今夜我和晏相要出宫一趟,去秦家旧宅与秦小姐赴约。”
原来如此。
苏苓笙点点头,在游川和檀妙的陪护下,假意做了一场去沈知宴所居的星河殿赴宴的戏码,实则是替宋寒和晏景淮打掩护。
使臣不得如今夜一般私下与文武官员会面,这几日大申也不是没有位高权重的权臣邀请九昌的人前去府邸一聚,可是都是上报了大申朝廷的。
换句话说,宋寒和晏景淮的一举一动,谢明川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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