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萌萌将定位给了万文,不一会儿,万文就发信息说要过来,让郁星阳等他。
“看吧!他这不就要过来了?”潘萌萌暗自窃喜。
她本来就有意撮合两人,这下估计有戏了。
郁星阳觉得潘萌萌也是无聊,干什么要联系他?
深秋,郁老爷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藤椅上,面前放着饭盆。
他的脸蜡黄,因为吃不下饭和油腻的菜,平时问他吃不吃饭他都说不想吃,瘦得厉害。
儿女都回来了,姐弟俩轮流在病床前伺候。
星阳,星阳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直等。
他最挂念的,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最大的孙女。
她不受父母的宠爱,放学回家就干这干那,不干就要挨儿媳妇的打。
他还记得星阳刚出生那一年,儿子和儿媳吵架,儿媳一气之下丢下刚满两个月的星阳跑回娘家,儿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星阳就一个人被锁在屋里饿了两天,他扛着锄头来这边做农活,听见孩子的哭声,便打开了房门,抱着女婴回了家。
用白糖和开水兑了一碗糖开水救了星阳,从此以后星阳便落下了体弱多病,反应慢的毛病。
“爸,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这个不吃东西,身体熬不住。”郁临问道。
“星阳什么时候回来?”
郁临沉默不回答,郁老爷子便猜到,他的儿子是个倔脾气,而郁星阳的脾气与她爸爸郁临是如出一辙。
“爸,星阳在外面实习呢!她回不来。”
郁老爷子听后感到深深的失望。
“一定是你们不让星阳回来,我早就听说了,你们做父母的,不管她死活,也不给她钱,车票贵,她买不起车票,才不能回来看我。”
“爸,我没有,是郁星阳她不听我的安排,她现在是翅膀硬了,想飞就飞,我们哪儿还管得了她?”
“孩子大了,有些事情她能做主,你和兰珍就不要把她压得太狠,就因为她一次不听你们的话就是忤逆,那时的你比星阳还叛逆,我们借钱供你去读书,你倒好,拿着钱去学徒,你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现在沦落到给别人打工的地步。”郁老爷子说完这一大番话,喘了好大一口气,无力地躺在藤椅上。
“爸,孩子现在不压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社会残酷,再说,她都二十岁了,总归以后是要结婚生子经营家庭的,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能帮衬她一辈子?”郁临道。
郁老爷子闭上眼睛,老泪纵横,算了,说不过他。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家里人都瞒着他,可岂能瞒住?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在医院的时候,星阳时常偷偷背着他哭,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是离死不远了。
在医院住院那十多天,星阳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代表父亲签字,看到他身体不适立马去找医生,他不吃饭又是她去找医生给他输营养液,给他买衣服,带他去散步。
这大概是爷孙俩最亲密的时光了吧?
星阳……
郁老爷子自责自己这一辈子没多大用处,儿子女儿都不成器,多孝顺也谈不上。
不过,星阳是一个好孩子,街坊邻居都夸赞她懂事,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四千多块钱给他,自己一分没留。
他这个爷爷,拖了星阳的后腿。
郁临知道父亲这是怨他了,他是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心疼孩子?
只是,郁星阳大了,年轻,心气高,不磨一磨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温顺?
社会的毒打他比谁都了解,只是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不经历,难以成大器。
万文最终还是来了,一来就带着笑,“星阳。”
郁星阳躲在潘萌萌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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