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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益禾低语叽叽喳喳中,棠糖左思右想地琢磨好久,都觉得自己能躺在病床上有些离谱,不过就是手伤了...

但在赵医生言语透露中,棠糖总算是捋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伤口消炎程度过低,她被破酒瓶划破的伤痕又略长,虽然深度不至于缝合,但长度确实很容易感染。

昨夜酣睡,微微低烧。

好在沈厌执意要带棠糖来医院,这才挂水注射消炎药。

赵益禾说着说着又开始懊悔,将手中余下的包子一口吞下,然后摇摇脑袋捶胸口:“沈厌啊,都是你哥我的错,今儿欠你个人情,以后给你补上。”

这话虽然是对沈厌说的,可偏偏赵益禾的眼神却是看向棠糖的。

好似告诉她:你和沈厌一起来。

棠糖避开赵医生的视线,佯装自己没看到的样子,低头又看见第二勺饭。

她为难地戳戳沈厌的大臂,纠结好久才开口,笑容显得格外真挚:“我还是自己来吧,学长这样太累了...”

“不累不累,都是他应该的。”

赵益禾在一旁笑眯眯地开口,紧接着拿起一个新包子咬下一口。

而沈厌似乎听进去了棠糖的话,他舀饭的手顿住,黑如漆的眸子盯住面前的人,然后将悬空的勺子放在碗中,单手撑起桌子,将碗放在上面。

棠糖忙不停迭地回笑,然后凑到桌子旁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像沈厌这般高情商的人,肯定瞧出了她的尴尬窘迫。棠糖埋头想到。

“咦?你小子今天不上课吗?”

“你先吃。”

沈厌黑眸倏然一凝,嘱咐了棠糖后起身,然后拽住总有话说不完的赵益禾一声不吭地向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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