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珣找了家政公司的打扫别墅里的卫生,自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就很少去过其他房间,这么多年了,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将别墅内的打扫得干干净净,把二楼重新装修过后,他就把卧室搬到楼上,他家平常也不来客人,过去与父母交好的朋友后来也没了联系,把客房里的东西一一清理干净,腾出空房间,装成图书馆差不多的书房,楼上的画室也被搬到了楼下。
程奈年纪还小,还在念高中,下次她来他家玩也可以跟他一块。
他工作,她做功课。
毕竟年纪悬殊,他不敢跟她躺一张床上,为此他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个房间。
以她的性格,大抵是不会再回她家了。
两家离得近,她父母接受了他,她自然而然能找到理由留在她家住。
程奈念高二的时候,分文理科之后她就感到了学习压力大,身上的担子重了,她就开始注意起了身边的纷纷扰扰。
时川珣在桁市住下后在公司的分部当老板,他工作虽然很忙,但是周六桁高学生周末放假,他还是会驾车来接她。
别人都是父母接,因为放学人流量大车辆也多,经常会发生堵塞,所以大多数家长会选择开电瓶车。
而时川珣不是,他开那种上百万的豪车来接程奈。
程奈的父母是开公司的,父亲程霆筠是学校超级具有话语权的大股东,家里有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本该来接程奈就是司机,而不是时川珣。
程奈照常放学出校门口拉开副驾驶就上车,谁知同班同学几个女生挽着胳膊路过往车里看了眼就算了,嘴里还说着些意味深长的话。
“还以为程奈家里有钱是司机来接呢,没想到是个金主啊。”
“也可能是男朋友嘞。”
“你看里面那男的年纪,少说也比我们大五六岁吧,程奈是我们班年纪最小的,以前跳过级,那男的还不知道比程奈大多少岁呢!”
“砰——”地一声,程奈把书包扔给时川珣关上车门,攥着拳头就跟了上去。
两手攥住中间两个女生的书包,另外左右两个女生也被牵扯住了脚步。
跆拳道黑带,是程奈的标签。
几个女生畏惧得眼里出现了惶恐之意,不敢转过头去看程奈。
程奈个子比她们高,拳头比她们硬,具有足够的优势。
她恶狠狠地提醒,“以后再是让我听见你们讲我男朋友坏话,我就让你们跪下喊我爸爸!”
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看了过去,像是要围观。
程奈重力一使,把两个女生直接往前推,连着旁边左右各一个挽胳膊的女生,四人栽倒在地。
一瞬间,惹了不少人的围观。
程奈嫌弃地拍了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居高临下讽刺了句,“碎嘴的东西。”
她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别人不招惹她她就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她身上都是刺,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更不会让自己吃亏,一旦受到伤害,她就会像施暴者进攻。
程奈转身潇洒拉开车门钻了进入,关上车门,她没好气地扯过时川珣怀里的书包。
“那几个女生嘴巴挺多的,不过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了。”
时川珣倒并不在意外人的看法,而是问她,“在学校,经常有人这么说你?”
程奈转头看着时川珣很是认真地纠正,“不是说你,而是说我们。”
她把书包扔到后座,从兜里拿手机出来看了下时间,有点晚。
时川珣弯腰凑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驱车离开,眸光淡淡地直视前方,“别人的话你不用在意,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跟着自己的心走。”
程奈觉得有些好笑,“那不是。”
拐了个弯,行驶了大段路就碰上了红灯。
他转头看向低头看手机的程奈,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八字刘海恰到好处修饰着她的脸型,他看了眼她嫣红的唇,不难看出她是又抹了口红。
他有些不解,“什么时候学的化妆?”
在学校化妆是要挨处分的,没抹粉,但是她涂口红了。
唇色很显白,她看起来更好看了很多。
程奈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手机,“随便在网上学的啊,女孩子化妆那不是正常吗?”
时川珣,“你嘴巴太红了,跟流血了一样。”
程奈疑惑地抬起头,掐灭手机用屏幕对着嘴唇看了看,颜色并不算红,但是颜色确实是挺鲜艳的,衬得气色很好。
“不红,算了,你个大男人懂啥啊。”
时川珣倾身凑了过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掉。”
程奈一惊,深深疑惑地看着时川珣,“擦不掉的。”
她不会跟他计较化妆上的问题,毕竟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没有前女友,生活很简单,自然也不知道纸巾擦不掉口红这个道理。她的口红也就两三百一只,用的大牌子,在普通的高中生里算是最高境界了。
不过还好的是她思想比较早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时川珣把程奈送回家,她父母不在,但是佣人还在。
他带她回房间收拾东西,在家程奈比较喜欢穿睡衣,因为版型宽松料子舒服,没有其他束缚,像是拥有了自由。
就在此时,房间门口忽然被从外往里推。
程奈在家很少会锁门,除非有人叫她锁,所以即便把时川珣带回家在房间里放肆地亲昵她也没记得关门。
卓砚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怀里抱着睡衣的程奈跟时川珣站在沙发边,脚边敞着个行李箱,沙发上堆满了衣服。
像是打扰了他们似的,卓砚尴尬地倒退,“你们继续,继续。”
关上门,卓砚深吸了口气。
程奈愣了下,“我妈好像误会什么了。”
时川珣无奈,蹲在地上帮她收衣服,“迟早的事,她会接受我的,时间问题罢了。”
程奈觉得有些无语,“虽然我是要搬去你家住,但是并不代表我非你不可,我以后还是会有喜欢其他男生的权利的。”
“这权利,四年之内有限而已。”他简单地概括。
卓砚在客厅等候多时,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人才从卧室里磨磨蹭蹭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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