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这才知道,宫中奴婢有主子的,承主子厚爱可与主子同住,而其他则是居住于南阁。
宫中没有封妃,赐宅的,居于北阁。
听君烈所言,温苒无法想象他有多荒唐,把人当工具,用时挑个顺眼的,不用时就放着,今晚睡了人家,早上裤子一提就忘了。
这些女人最惨的是,一辈子要困在深宫,有些甚至从未享受过雨露。
来到北阁的大门,恢宏的“北阁”两个大字,有气吞山河之势,温苒看着都忘了神。
“这是父皇提笔,因为朝堂百口,他无法封心爱的女子为妃,便题字北阁,从此再也未宠幸他人。”君烈说道。
“到我上位,面对如花美眷实在不好推辞,北阁空着还不如用来养她们,偶尔给我解解闷。”
温苒看向他,鄙夷道“你不如你父皇半点。”
君烈立刻咧开嘴,笑道“父皇壮举,岂是我能比的。”
温苒一听,哟呵还挺会误解我的意思啊。
侍卫走在前面通报,二人进入北阁,便看到无数女子打扮俏丽,早早的站在了偌大的院子中。
这一幕,令温苒想起学生时代操场早操时的画面。
“宋晓晓何在?”
侍卫一声大喝,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温苒看清女子面容,惊呼出声,“是她?”
“你认识她?”君烈诧异的看向温苒。
温苒皱起眉头,没想到宋晓晓就是那天在御花园碰见的人。
“有天晚上我遇见她在御花园和人说话。”
君烈闻言,招呼宋晓晓上前,将耳环拿出,问道“这东西是你的?”
宋晓晓看到耳环的瞬间,脸色突变,一片苍白,连忙跪下。
“回君上,这是奴婢的耳环,但已经失窃很久了。”
“失窃?难道不是你送人了?”君烈问道,将耳环扔在她面前。
“你大晚上在御花园和谁聊天呢?是不是被皇后撞破,你便心生歹意?”
君烈一连几个问题,宋晓晓不知该如何回答。
“问你话呢!”君烈大怒。
宋晓晓吓得浑身一抖,咬紧牙关,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
“你现在不说,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来人,把她带到绞刑台绑起来。”
君烈发狠了,浑身散发着戾气。
一听到绞刑台三个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就是将人折磨致死的地方,虽然名为绞刑台,但绞刑只是其中一种。
宋晓晓眼神溃散,瘫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这一劫逃不掉了。
温苒为她感到惋惜,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错,不全在她,是这个时代害了她。
“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真的想尝尝吗?”温苒问道。
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宋晓晓怕了。
“我说,耳环是我送人的,因为我嫉妒,我心有不甘。”
“我也是大好的青春年华,本来以为进宫能享尽恩宠,却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三年只见过君上两面,我寻找了无数机会,终于依附上了柳玉梅,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看都不曾看过我。”
宋晓晓不甘心的看着君烈。
“都是因为你,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绝望,如果不进宫,没有资格进宫,现在的我早已嫁为人妇,而不是成为深宫怨妇,也不会忍不住寂寞”
宋晓晓流下了这一生最为悲伤的眼泪。
她只是想陷害柳玉梅,同时解决掉宫里两个受宠的女人罢了,没想到计划没成功,她与人私会之事一同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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