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静姝见对方妥协了,也软和和地撒起了娇给对方安抚顺毛:“我很乖的,动刀添水但凡危险些重些的活计,我都是在一旁指挥着膳房伺候的做的。”说完又娇声抱怨:“本来我今儿还想着给孩子做两身衣裳的,但空青她们连针都不让我拿”更遑论菜刀了,她但凡离得刀近些她们那一张张小脸立马都惨白如鬼。
蔓青猛地抬起头,一张小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家主子这是在跟主子爷告状么?这是在跟主子爷告状吧!
她那么大一体贴舒和的主子呢?哪去了?
“你要当真乖些才好。”四爷听了这些,晓得这人有分寸,便不再多说什么,但,该照看还是得照看的。
苏培盛躬了躬腰,表示明白。
不一会儿,四爷就知道,这人说的很快是真的很快,半点都不是客气。
他这边被冷风打透的衣裳还没换下来呢!这人就领着一串奉菜的奴才进了屋。
“昨儿爷可是应了我的,没养回来之前,吃什么都得听我的。”静姝见是高无庸在伺候四爷更衣,就没有上前,只是往旁边罗汉榻上一歪捏起蜜饯樱桃准备往嘴里塞。
这还没吃上呢!四爷就飞快虎口夺食,亲自夺了她马上就要进嘴的那颗,又差使人把桌上的零嘴一并都给收走了,而且人家理由还足气的很:“马上就用膳了,少吃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没嚼的了,静姝也就起了身干起了正事儿,直接上前抱住了四爷的胳膊,一双眸子飞快往屋里伺候的人扫去。
主要是那个叫百来的二等丫头。
这是空青准备认下的徒弟。
也是预备着准备顶了蔓青差事的丫头。
自从上次出了琥珀那事儿之后,空青对院子里伺候的看的更严了不说,未免再次识人不清,便是觉得百来不错也未曾与主子提,而是先把人叫去与她一个屋里住了半月,对这人品行上多少了解确定了,才在今儿下午前禀了主子。
四爷见章佳氏当众腻缠着自己,虽眉头高挑,却也任着她缠磨,姿势别扭地擦了手之后,把布巾子一抛就半拥着人往案桌走。
“这是”四爷一眼就看见正中间那盘子汤水奶白、鱼片颤颤的菜品。
虽不似以往那般是汤水,但这位置,只要这人下厨,旁的奴才该是不敢占着这个位置的。
“今儿怎么想起做菜了?”他还道这人只会煲汤水呢!
“午前煮了羊汤,想着不如下些鱼片做道羊汤沸鱼片给爷尝尝味儿!”静姝说着就给四爷用碗盛了上半碗。
四爷本来见那鱼片时嘴角的弧度见深,可又听那汤水是羊汤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他素来不喜鱼腥羊膻之气,府中也因此数年桌上都极少见这两味,除了年节应景,几乎是再未上过桌。
他曾一度念起过这味儿过,还恼这矫枉过正之气,却也不好直言,好似他贪食这口腹之欲一般,如今有时候矫枉过正也算不得什么不好。
静姝落座后,正好离得百来近了,就抬头去看她头顶文字框中的内容。
主子爷竟待章佳侧福晋这般亲昵?完全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冷肃着脸的威压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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